穿着围裙的朱高燧端着一盘莴笋炒火腿上了餐桌,乐呵呵的说道:“用的是顶好的诺邓火腿,你瞧瞧这肉的颜色,寻常火腿哪能有这光泽,今天算你们两个有口福咯。”
世子与二哥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香气扑鼻的饭菜,除了那道莴笋炒火腿之外,还有紫苏炒螺蛳,葱烧海参,白灼秋葵,清蒸鲈鱼,白菜炖豆腐汤,不由咽了口口水。
“老三,你还有这手艺?”二哥看的目瞪口呆,“咱们王府灶头上的那位光禄寺御厨出身的师傅跟你比都得甘拜下风啊!”
“光禄寺的御厨能有个什么手艺,这职位是世袭的,没什么含金量。”
朱高燧揭开一坛二十年花雕酒的封泥,笑着说道,“咱哥仨虽说是被困在了这宅院里,但那魏国公也不敢苛刻于我们,除了不能出门之外,那是要什么给什么,你瞧,这二十年的花雕酒,咱在北平可都喝不到啊。”
“那是,这比大哥可大方多了,平日里让大哥请喝酒,每次都是抠抠搜搜的,何时喝到过这么顶好的酒。”二哥也开怀大笑,“就得是这好酒,才能配得上老三你做的这桌好菜。”
被调侃的世子有些尴尬,哼唧道:“你瞧不上我的酒,日后别喝就是,我还能省下来些酒菜钱。”
“哪儿能啊,大哥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都是亲兄弟,你的钱不就是我和老三的钱嘛!”
“你小子,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混账了。”世子笑骂道。
什么钱不钱的,这哪儿是钱啊,这是他世子爷的命啊!
二哥撇了撇嘴说道:“你瞧,大哥就是这样,别说现在是个世子,就是当了王爷他还是吝啬。”
朱高燧抱有反对意见:“二哥你这话可说错了。”
“还得是老三知我啊!”世子对朱高燧投以知音的激动眼神。
二哥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哪儿说错了,莫非大哥私底下请老三你吃过独食,你怎么这么向着他说话?”
朱高燧摇了摇头,浅笑着说道:“大哥可不是当了王爷还这般吝啬,他就算是当了太子,该吝啬还是吝啬。”
“漂亮,老三,你把话说绝了!”二哥这才大笑了起来。
世子苦笑一番,心道完犊子了,我这吝啬之名已经在两个兄弟心里扎根了。
“今儿也别用那小酒盅了,使碗喝算逑,喝的痛快。”朱高燧端着酒坛子往三个白釉大碗倒满了酒,“刚才都是玩笑话,我这个当弟弟的先自罚一碗,给大哥赔罪了。”
旋即他便端起一碗,当即饮尽,不由咂了咂舌头:“这好酒就是不一样,味儿是真醇嘿。”
他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碗,端着碗对两个哥哥说道:“若非是在北平时我执意劝二位哥哥,咱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南京当金丝雀,是我对不住二位哥哥,我再自罚一碗。”
他喝干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碗。
见朱高燧还要说话,二哥连忙将酒坛抢了过来,像是搂老婆一样抱在怀里,不敢让三弟再碰:“他妈的,这酒一共就这么一坛,酒确实是好酒,你自罚两下算了,怎么还没完了呢,你一会儿把这一坛酒喝完了让我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