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皎洁的月将它柔和的光洒下大地,却未能照进那紧掩的门内。桌台,一盏灯烛仍在兀自地燃烧着,微风拂过,烛花轻微跳动,墙上的人影也因那风变得散乱。
此时的若水早已丧失了以往的那种信念,变得委靡不振,没有他的允许,我当真出不了这王府吗?她紧咬下唇,眉头紧锁,又倏地舒展开来,今天夜里再搏一搏,她还偏偏就不信邪了。
急速起身走至窗口,细细聆听着外面的一切,很安静也很和谐,除了虫鸣就只有清风拂叶之声了,安全!
轻手轻脚地打开紧掩的房门,若水微微探出头,查看了四周确实没有什么人。怎么有种入室盗窃的感觉,她是清白的好吗?
走至院中,若水即刻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他不会从天而降而阻止我吧!”“若水!”话音刚落,就听得有种很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听完若水真的很想拿胶带封住自己的嘴如果有的话怎么可以这么乌鸦嘴?机械性地将头转向听到声音的那一边,似乎还可以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
找寻了好一会儿,若水方才看到在自己眼前的一丛翠竹的另一边直线距离上,不远处有一石桌摆在那里。
柔美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撒在他身上,看清了他满是愁云的脸,若水不由得心下一惊,自己貌似,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即使是那次多年的心痕被揭开,自己也未曾见到他这个样子。
正欲走过去,却见他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这里,而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手中似还拿着什么东西。
“刚刚是他叫我?没错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若水踮着脚尖,掂起对自己来说略有些碍事的衣裙,一点点地向着萧禛羽旁边的那一丛竹子后移去。
头倏地一阵刺痛,脑海中突显出一些奇怪的画面,转瞬即逝。
画面里,街道中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家倏地加快了脚步,轻轻地走到了一个比她要大一些的男孩背后,伸出软软的小手掂着脚尖捂住了他的眼睛,自己则在背后偷偷地笑。“若水,别顽皮”随着画面在脑海中的消逝,刚刚的那种刺痛也逐渐消失不见。
若水即刻愣在了原地,若水?莫不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也叫若水?刚才的那是前主的记忆?那那个男孩是谁?好像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思虑间,若水不知不觉已看向了萧禛羽这边,他一个人在那干吗呢?还真有闲情雅志来这里赏月吗?真搞不懂,放着那么好的休息时间不要,大半夜的来这里赏月。
刚刚把自己气成那个样子,现在却仍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望月,萧禛羽,你也是够了!
月影下,竹影微动,伴着微风悉数投到了萧禛羽身边,而他,目光依旧深邃地让人无可揣摩。
待若水走近方才发现,石桌上,一直摆着个酒壶及杯盅,而萧禛羽刚在把玩着手中的那支银簪,仍不时地将一杯又一杯清酒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