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稍窄的公路缓缓展开,葱绿坚挺的林木木然在两边,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本该湛蓝现在却显得发白,使得这个小村庄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安与激荡;我早已不记得那时的公路、小湖、山丘;仿佛并没有湖泊,在我的童年从来不存在着湖,我只记得在我父亲的背上看到过鲫鱼翻腾与我幼时害怕在溺死的河流中。山丘是有的,尽管我的记忆时而不靠谱-或是大多时候。但我明确记得我与朋友的奶奶在那吃过黑猩猩,味道早已不记得,倒是那时对青春的探险与不可放的躁动如昔日充斥我的身体。更多日子早已忘记,对童年只有一个简单模糊的印象,或许它早已融入我的血液,紧贴我的内心在未来做的每个重要决定发挥其独特的影响。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农庄中,不过是个农村,只是多少有些可笑的自尊加以粉饰罢了;接下来我也不会保证都是准确在我童年发生的事,我只记录那些有趣并对我产生正面的择优而录。村子的一排排房子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顶上是红层层的瓦,最上面的两端是尖尖向回扣过来的,下面被刮的透白,显的多么肃穆清洁,像是人群中的处子,庄严又羞涩的不忍秽物的世界;每家每户都有着一片菜地,那菜地里却是各不相同,五花八门,有着在夏天鲜红的樱桃,在那时,总是小孩子一拥而上,死守争拔,直至树上只剩空荡的枯叶为之;罕见鲜美的草莓,人见人爱通俗香甜的姑娘儿,土豆与青椒自然是老熟人…
村落的屋子在长满挺拔细柳杨树的小山丘之前,像是被抱揽怀中,一条浑浊泛白的小河在其间翻腾;太阳落在村前的公路上,在这条路上无论走多远永远摆不开太阳的稀光以及它带来的影子,我曾在摩托行驶的路上疯狂甩开却终于精疲力竭,它却像手臂与双腿一样靠谱又任性的靠在身体中,我自然不敢与之争执。我对童年的印象大多来源于此,这些只属于我的幻想跟奇妙;如果你想知道它到底什么样子,那你大可去问在那或从那出来的每一个已经世俗或正在世俗的成人们。精确的事我不想说也无话可说。首先走入那幼稚幻想的童年的是一辆自行车,那是使我第一次产生了明确强烈渴望的事物;当看到同伴的自行车一辆接一辆的来回奔驰,我瞬间惊慌喜悦不已,仿佛那就是我的战马载我纵横沙场、看遍花开盛处;又如小汽车一般在我辉煌失落时伴我躲避一切沮丧。总之,它在我的惊奇幻想中就是我的珍珠、我的宝物,使我魂牵梦绕,渴求不以。但父亲提出的延后计划与母亲的默不作声使我陷入了低落之中,当时的我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我既不像成熟的孩子能为父母解忧,又不像纯真爱善解人意般理解父母。而一心只扎头在我辉煌理想的车,仿佛它已成为我的力量之源,我赖以生存以及撑起自尊的利器。因此一阵时光在郁闷与迷惑中度过。好在很快秋收,我也得到了那幼年的第一个微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