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恩听到烟绫的话语并不生气，在八角笼里心态很重要，而且离暮秋平时也不在意这个。

颂恩不是神州人，却说得一口还算流利的神州话：“因为老大就是老大，打不过我也是我老大。”

烟绫回头给了科利尔一个犀利又充满杀意眼神，警告科利尔好好把他知道的藏在肚子里。

科利尔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理解。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烟绫冷冷地盯着他，却见他微微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张灰白色的卡片给烟绫看。

烟绫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特保员，特保局的事她不敢调查也不敢询问，所以她才不清楚。

这一举动不能说明什么，反而让烟绫多了几分警惕。有关特保局的人和事，除了黎朔她全部都不会信，真话也好假话也好，全部。

“我的本意是想找个人，但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离暮秋一边说一边把卡片收起，双眼不离烟绫。

可烟绫却不给他面子：“出了这个门你别说认识我，我的事你也别插手，否则我会杀了你。”

离暮秋看着烟绫平淡的神色，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会杀了他。

离暮秋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据说这里的三明治不错，你可以试试，就当是下午茶。”烟绫主动开口缓和彼此间尴尬的气氛，她不希望这个局因为他而受到影响。

他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烟绫则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科利尔，轻吐道：“把他们喂饱。”

科利尔接过钞票，又把目光落在离暮秋身上：“你想吃些什么？”

离暮秋没有回答，反而转头看向烟绫。

烟绫没有再次向他推荐餐品，而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和组织有关的人我全都不会信。你无需证明什么，只会让我更怀疑你而已。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无法信任你，这样的你对我来说是一块绊脚石，是一柄跟在我身后的尖刀。”

离暮秋愣愣地看着她，内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想，也不明白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产生这样的想法。

可他很快就明白了。他回想起来那时他接到了一个并非烟绫亲口下达的命令，而这个自作主张的命令就差点导致整支编制小队全军覆没。

烟绫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旋即从椅子上起身，说：“如果你想帮我的话，等——这就是你唯一能帮上的忙了。”

离暮秋一知半解地点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不失落是假的。他一时兴起放下一切，又心血来潮抛弃所有，他只是想跟在她身后而已。

“颂恩，比起她我好像太弱了，弱到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

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座接近郊外的修道院。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绿荫之中，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宁静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