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珩:【等会说不是你,你又要不高兴。】
沈听月:【小猫拔刀.jpg】
沈听月:【我准备去云曦那吹点你的枕头风。】
季司珩:【划掉划掉,我重说。】
季司珩:【你就这么分析,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这不摆明了心里有鬼,而且那个鬼一定是你,不然他可以编无数理由,比如国外的饭难吃,就想学点国内好吃的寄托思乡之情,可他没有。】
季司珩:【既然没有,就代表这个不是主要原因,他连骗都不想骗你,费尽心思要瞒的那个人不就是真正的主要原因?】
季司珩:【还有你说的那位番茄姐,人最忌讳的就是掐头去尾听谣言,你按照妹夫平常作风分析一下,他是这种人吗?】
傅砚初又不是宋闻璟,死爱装,非要用其他女的来衬托自己有多稀缺。
沈听月:【有道理。】
她情绪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果然男人最懂男人,旁观者也最懂局中人。
但又有新的不安隐隐浮现:【可如果是真的,我又有点害怕,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他了解真正的我吗?我会不会让他失望?】
季司珩:【被爱的时候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就是喜欢了,你要是能找到规律,那情感的存在本身就是悖论。】
沈听月看完这行字后,又看着傅云曦和他在群里扯头花,两人从要不要去吃西湖醋鱼,变成打赌今晚谁能多吃一条。
回去的路上,傅砚初拿了个抱枕放在膝上,让她继续躺着休息。
沈听月闭不上眼,回想季司珩说的,一不做二不休,张了张嘴:“阿砚,你刚刚在办公室是有在和谁通电话吗?”
正午的后座明亮非常,怀里的人眼睫微颤,乌黑的瞳仁中划过一抹受伤。
傅砚初观察她的反应,很快从半分钟内提取出沈听月失态的原因。
“月月。”他声音染了几分心疼和无奈,“今天Ethan,也就是许闫森也在我办公室。”
沈听月脑袋灵光一闪,匆忙间像是忽然抓到了正确答案。
刚刚有个人过来跟她说了两句,看着面生,声音倒是熟悉的很。
竟然是许大律师!?
傅砚初继续道:“接电话的不是我,是他,我和许闫森还有他太太是大学同学,之前一起在我们美国的家里吃过几顿饭。”
下一瞬,沈听月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车上没有洞,她只能侧着脸靠往他小腹那边,企图掩耳盗铃。
只要不对上傅砚初的目光,她就能自我逃避一会。
番茄浓汁面问不问已经意义不大,更重要的问题摆在眼前。
傅砚初喜欢的人……好像真的是她?
这个结论梦幻的过了头,就像是出了个大额抽奖活动,所有人都跟你说中奖率是0.0001%,尤其是压轴的特等奖,你心心念念想要,抽奖前一晚焚香沐浴,点灯拜佛,忧心难眠,结果第二天一抽发现全是。
激动,惊喜,开心,不敢相信的反复回想确认通通像潮水一样围着她。
最近的相处历历在目,他的照顾,他的细心,他的温柔和宠惯,原来并不是毫无预兆。
脑海里仿佛瞬间炸起无数朵烟花,绚烂璀璨,看烟花的人突然就不再纠结该不该拿手机拍照记录。
因为烟花一直在放,只要她抬头就能看见。
头顶的光源不止照亮逐渐清明的心,更照亮了来时的路。
沈听月忽然鼻尖一酸,想起洋葱的一句歌词: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