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跑马场上风有点大,金冰云稍许侧了侧身为时倾乐挡了些风,目光却是冷冷地看向墨染天。收藏本站104399
长长的木栏杆搁在两人之间,就像楚河汉界,昭示两人水火不容。
“墨总,你怎么没有陪在我姐身边,跑我这来了?”金冰云声音清冷。“不守信用的男人,可成不了大事。”
墨染天冷笑。“我能不能成大事,不是你一个小屁孩能议论的。”
仅仅瞥了金冰云一眼,墨染天就定定地看向时倾乐。
“倾乐,过来。”
时倾乐面上没有波澜,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躲在金冰云修长的身影后面。
“过来!”墨染天皱眉,再如何生气,她都不该当着自己的面躲去别的男人身后!
“时倾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收回伸出的手臂,握紧在身侧,犀利的目光宛如刀割。
他为了寻她,整整一晚都没有合眼,处于低糖又过度疲惫的状态让他更加烦躁,现在自己的女人又当着他面给他难堪,饶是墨染天再忍气吞声都做不到心平气和了。
“墨总,倾乐不是物品,她有自己的思想,没理由让你招之即来。”金冰云俊逸白皙的面庞上淡漠沉静,语气缓缓的,让人感到心安。
尤其是在和墨染天的鲜明对比下!
“倾乐,彭姐和鱼儿都在等我们,回去吧?”金冰云没有再看墨染天,直接转身看向时倾乐。
“嗯。”时倾乐原先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墨染天吃人的面目后,皱皱眉,跟上了金冰云,同他开着电子摆渡车离开了马厩,那匹黑马则是由工作人员牵进去。
墨染天站在原地,被栏杆阻隔着,难以置信地目送时倾乐和金冰云离去。
这个臭丫头,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选择了别人?和别的男人跑了!?
他刚才不是不想跳过栏杆追上去,而是他实在是被气疯了!
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又会对时倾乐做出过分的事情!
那他俩之间的情况岂不会更糟?
眼睁睁看着摆渡车开走,最后烦躁的一眼却见到时倾乐回头看向了自己,仅仅一秒,他又有了要追上去的冲动!
可惜车子已经开远,追也追不上了。
烦躁地踹向旁边的木栏杆,墨染天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掏出手机。“林立,查金冰云这两日的行踪,报给我。”
眼下情况很明朗,帮时倾乐扫去行踪的人就是金冰云,那她如果还想躲着自己就必然会继续跟着这家伙。
虽然心中不甘,但他想要追回自家媳妇儿,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在后面跟着……
抓抓头发,墨染天一头乱。
他也是头一回追女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为什么时倾乐就死活不肯听自己解释呢?
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另一边,时倾乐坐着摆渡车来到金冰云在绿洲度假村中的私人别墅,彭鱼儿和彭霖已经早早等着他们回来开饭了。
“倾乐,你知不知道你就骑了个马,还被人拍下来放网上去了?”晚上的度假村有些凉爽,彭鱼儿捣鼓了许多烤串和大家一起在花园里做烧烤吃。
“给,我蜜汁的鸡翅!”彭鱼儿最喜欢捣鼓调配东西,从化妆品护肤品到辛香料,都没能逃过她的魔爪。
“谢谢。”接过鸡翅吹了吹,时倾乐好奇。“我还以为这个高档度假村里的人都不屑蹭流量热度的。”
她这话不假,从今天被彭霖带来这座度假村后,入目的人全是上层名流,也有明星,但很少,而且大多数人都是真的来这里享受城市喧嚣外难得的宁静,看看风景打打高尔夫骑马或者别的娱乐项目,没几人会拿手机出来。
“哈哈哈,可能那人是你的黑粉吧。”彭鱼儿好笑。
“黑粉?”时倾乐一听就觉得不对。“又说我什么了?”
叹了口气,她心情本就低落,现在更是无奈。
这就是所谓的人红是非多吗?
她不过就是想好好唱唱歌,重活一世好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创立新的音乐王朝,怎得总被人惦记?
“那人传上去的照片很糊,看起来是拉焦距拍的,拍你和别的男人骑马,说你又攀了新贵,潜规则什么的,都是炒冷饭。”彭鱼儿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掏出手机坐在时倾乐身边。
“结果最搞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网上的ps大神多的去了,随便弄弄就把你旁边的模糊人像给放大了,大家一看,尼玛是金冰云,而且你们就骑个马什么都没干,这种无中生有的报道连路人都要看不下去了。”彭鱼儿打开网页给时倾乐看。
“你瞧,就是这张。”
时倾乐一看,还真是!
“看这个角度,那人应该也骑在马上拍的。”时倾乐想了想,今天她下午骑马的时候金冰云是把整个一号跑道给包下来的,所有其他宾客都要去2号3号跑道骑马,那要查谁搞的鬼岂不是简单到爆?
突然起了心思,时倾乐眼眸微闪,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她正被墨染天那厮搞得浑身不痛快,眼下有人送上门找虐,她岂能轻易放过?
“冰云,你方便调一下今天下午骑马宾客的名单吗?”说干就干,时倾乐没在犹豫的。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造谣成本低?不存在的。
既然敢造谣,就要做好承受她反击的准备!
金冰云正坐在花园小河边吹风,晚风拂动他乌黑的秀发,湛蓝色的眼眸中微光粼粼,像是无边的海洋。
他看着时倾乐走向自己,阖了阖眼,掩去眼中一贯的淡漠。
“你急用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马场的人把名单发过来。”他面对她,从不知拒绝二字怎么写。
时倾乐笑笑。“不急,现在也很晚了,马场的工作人员应该都下班了。”
“明天吧。”她依靠在河边的栏杆上,晚风吹起她的发丝,懒懒的,挠得金冰云的心痒痒的,有一种想伸手替她抚平秀发的冲动。
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他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他于她,不过是普通朋友。
“反正我这两天是赖定你了,还希望你不要嫌烦。”时倾乐撇着细眉,笑得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