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心中记着谢祈玥的叮嘱,若得了景老王妃青眼,她的前路便能坦途许多。
所以她卖力的吹奏着唯一会的笛曲,却忘了去思嘱吹奏的笛曲到底适不适合出现在寿宴上。
一曲‘妆台秋思’,笛曲充满了哀怨、凄楚、思念,可这是过寿况且还是最为人重视的六十大寿,吹奏这般凄惨的笛曲,着实有些不合适。
眼见景老王妃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卫榆起身叫停了还在浑然不觉、卖力吹奏的蒋梦。
“这位姑娘,且先停一停。”
见有人叫停了自己,蒋梦满脸疑惑看向卫榆。
只见卫榆委婉开口:”姑娘笛子吹奏的不错,不过似乎选的笛曲不太合时宜,姑娘能否换首曲子呢?”
谢祈玥也拽了拽蒋梦的衣袖:“小梦妹妹,这是过寿啊,你刚刚吹奏的笛曲也太过凄惨了些,快换首欢快些的曲子。”
谁知蒋梦茫然开口:“可是谢姐姐,我只会吹这一首曲子啊?”
“什么?”谢祈玥惊呼出声:“你不是会笛子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只会这一首曲子了?”
蒋梦终于察觉到了喜宴的怪异,只得小心翼翼开口:“小梦是会奏笛,可小梦确实只会奏这独独一首笛曲啊。”
一曲‘妆台秋思’还是以前她在医馆做活时,坐堂大夫的女儿教她的,也只教了她这么一首啊。
谢祈玥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人家六十大寿你吹奏这么一曲死气沉沉的笛曲,这下好了,别说赔罪了,只怕景老王妃要更恨我了。”
蒋梦脸色惨白,小心问道:“那谢姐姐,眼下该怎么办啊?”
看着满桌看热闹的宾客的嘴脸,谢祈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就知道说怎么办?你就不能争气些吹首其他的笛曲出来吗?”
蒋梦怯生生想去拉谢祈玥,小声道:“谢姐姐……”却被谢祈玥一把拍开:“别烦我了,快想办法吧!”
身边的肖世子听了个来龙去脉,出口却为蒋梦开脱起来:“好了夫人,此事原也怪不得蒋姑娘,你不是常说蒋姑娘从小便失了双亲,孤苦无依吗?
没有双亲常伴教导,蒋姑娘能学会一首笛曲已是不易,你就莫要再指责她了。”
见对方帮自己帮腔,蒋梦感激的看了肖世子一眼:“小梦多谢世子能体谅小梦。”
肖世子面上依然是一片温和:“蒋姑娘客气了,如今你既然是我夫人的义妹,也就是我的义妹,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谢祈玥却还在恼火:“你叫我不要怪罪她,那现下如何是好?吹奏笛曲是我的提议,如今蒋梦吹成那样,弄巧成拙,只怕景老王妃是彻底恨上我了。”
肖世子却示意二人看向靖远侯府坐席那边,只见姜拂容已施施然起身,还接过了卫榆递来的玉笛。
就在谢祈玥还在埋怨蒋梦时,卫榆见蒋梦迟迟不应她,又见自己外祖母脸色愈发难看了,便问起了在座的其余宾客。
“众位客人,不知有没有哪位客人平日也喜好笛子,若有,能否请他吹奏一曲欢快些的曲子,也好给我外祖母的寿辰添上一丝喜气。”
世人爱琴的多,喜好笛子的却少,席间一时无人应声。
这时,谢启明却突然开口了:“咦,三嫂,你不是会奏笛吗?我听三哥说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