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刘公子?道长问你话呢!”
直到有旁观者轻轻推了一把,那年轻公子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啊?哦!道长?”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到对面道人问询的神情,眼神中还带了一点说不出的味道。
苏远尘望了望他顶上气机,本人元气和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
“这位公子,可是因令正的事情而来?”
刘公子悚然一惊:“道长看出来了?可能救救我内人?”
轻轻一笑,苏远尘无奈道:“贫道只能参详一二,详细情况还需说与我听听,至于能不能救那只能看天意。”
名声在外,有时传的过于邪乎也非好事。
他曾遇到过有人被马车撞了,亲友来找自己求救的,苏某人又不是大夫,这能救个毛呀!
一听这话,那刘公子却突然支吾起来,转头看了看周围,扭捏半天才凑近小声开口:“此事也不好与外人道,不知道长可方便去府中瞧上一二?”
瞧见对方神情,苏远尘心里就有些打鼓:可别是夫妻之间的那点子毛病。
还真拿我苏某人当神医了?
只好先给人打上预防针:“刘公子,若是有病症还是得上医馆,贫道毕竟不是大夫……”
刘公子神色变了一会儿,嗫嚅道:“此事应当也不是什么病症……反正怪得很,道长随我去府上一看便知。”
这话把所有人好奇心都勾起来了,苏远尘也有些心动,他环顾周围,确认没有别的“客户”后才答应:“那便一同去看看。”
来到这县城已有大半个月,业务开展这么长时间,市场已经饱和,生意一降再降,每日里多的是看热闹的,今儿能接两单已算是不错。
说罢起身收拾东西,那刘公子也很有眼力见,忙抢着付了茶钱,然后领头走出店外。
茶馆看客都是一脸遗憾,可人家私事,也摆明了不愿让外人知晓,总不能厚着脸硬追上去凑热闹,又不是缺心眼。
当下也只能聚在茶馆门口,探头探脑的看向两人背影,小声议论几句。
虽已走出较远,可苏远尘耳朵尖,依旧能听到那些吃瓜群众的交谈:
“也不知是何事,哎呀,我这心里痒得很,真想去打听打听……”
“没听刘公子说嘛,是他家婆娘的事……”
有人一拍大腿:“哎呀!难不成是刘公子那方面不行?”
“话说回来,那刘家媳妇儿我可见过,模样那叫一个好看……”
“曹兄慎言,当心传入刘府人耳中去!”
……
刘府倒也不算太远,只转过两条街就到了,宅院规模跟叶府自是不能比,可也不算小,在这县城也算得上富贵人家。
“苏道长来了,快去找人看茶!”
刚一走近,刘公子就急匆匆的冲门口小厮招呼着,后者立马跑回府中,回禀老爷夫人,再由管事嘱咐下人招待。
客厅中,苏远尘落座,接过刚端上的茶水,看着刘府几人,率先开口:“诸位,找贫道前来究竟何事?”
还是刘公子回话:“道长,是内子,她……今日似乎……似乎睡不太醒……”
苏远尘一愣:
睡不醒泼开水啊,找我有毛用?
看到道士疑惑的神情,刘公子有些急了:“我家娘子自今年正月过后,就一直有些睡不太醒……”
苏远尘更懵逼了,可也只能无奈问道:“可找大夫瞧过?”
“也找过大夫,”刘公子更急了,却似乎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哎呀!”
刘老爷一把扒拉过自己儿子,干脆自己开口:“这位道长,我儿于去年底大婚,儿媳身体一向健康,也无甚怪病,只是从今年正月过后,但凡入睡,便再不能自行醒来,也曾寻访过一些名医,吃过些药材,可始终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