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个污染物怎么又暴走了？”

李岚破口大骂。

他烦躁地把碗放到白如故的脑袋旁边，然后起身朝门口走去。

白如故全程沉默不语。

他也听到了广播，似乎有犯人越狱了，而且杀了一名狱警。

从李岚的话中还能得知，这个犯人不是第一次越狱。

坦白讲，白如故不理解。

难道其他犯人没有被拴链子吗？

拖着这么重的锁链，走路都困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狱成功吧。

难道我被特殊对待了？

可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老师，难道广播里这个多次越狱的危险犯人不比我更值得被栓起来吗？

白如故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也不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米粥的香甜气味勾起了他的食欲，他现在只想进食。

白如故艰难地侧过身，用一种半趴不趴的姿势吸吮碗里的米粥。

咕噜咕噜咕噜

他很快就吃完了整碗粥。

他有些惊讶，因为每一口粥下肚，他都有种体力得到补充的明显感觉。

仿佛一咽下去就变成了能量，跳过了消化的过程。

是错觉吗？

白如故撑着地坐了起来。

虽然有些费力，但绝不是一个饿了七天后刚喝了一碗粥的正常人能做到的。

他现在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李岚注意到白如故的动作，他只是撇了撇嘴，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

“李岚！”

天花板上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失忆的女孩正从A区前往D区，即将经过你所在的位置，主管命令你至少拖延半分钟，保安部的员工很快就会赶到。”

白如故怔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靠！”李岚没好气地骂道，“老子连一件升格武装也没有，拿什么拖延时间？”

升格武装？

白如故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他心想，如果污染物是指犯人，那么升格武装就是某种武器吧？

天花板中又传出那个温柔的声音：“每个羁押室的储物柜里都配置了应急装备，你可以使用它们。”

李岚伸手拉开一个嵌在墙里的柜子。

他从里面取出一把崭新的步枪，骂骂咧咧地说：“那可是脏苹果级的污染物，这玩意儿除了把她激怒，还踏马有什么用？”

白如故听得有点懵。

枪没用？

难道弹夹里装的是橡皮弹？

他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从给学生上晚自习被破门而入，到挨饿数日无人问津，再到污染物、升格武装、脏苹果等词汇，处处都透着一种他难以形容的怪异感。

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一分强硬：“李岚，执行命令。”

“操！”李岚又骂了一句。

他熟练地给步枪上膛，然后按下一个按钮。

伴随齿轮转动的声响，羁押室外侧的墙壁从正中间裂开一条缝，露出了外面的景象。

这是一条干净的纯白色过道。

李岚抱着枪躲在门缝旁，显然是在埋伏即将路过的污染物。

隆隆隆隆隆......

过道里传来巨大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

白如故紧张起来。

他拖着沉重的锁链，艰难地爬到了房间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