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的台阶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甲士。
文苍山居高临下地望着冲上城楼的山贼,一把单手长柄流星锤轻轻地攥在手中。
如果东城楼被这群山贼占领,作为今晚值夜的守将,他难逃其咎,一定要挡下来才行,至少支撑到堡主的援军来到。
“杀呀杀呀杀呀”胡渣上沾满雨水的山贼们吵吵嚷嚷,握着刀斧犹如蝗群一般涌了上来。
“给我退下!”文苍山率领着五百名谢家军的甲士,抵挡在山贼们前行的道路上,流星锤疯狂地舞动起来,一刹之间,数十名山贼的刀斧与流星锤碰撞到了一起,一股巨力袭来,被击中的山贼惨叫了一声,或飞向人群的后方,或从城楼之上翻滚了下去。
紧跟在后方的山贼不怒反笑道:“退你奶奶个嘴!你们这些狗屁玩意,老爷们今天要杀光你们,再玩你们的老母和老婆!”
另一名山贼唏嘘道:“噫,这老头老婆估计都能当你妈了,老母怕是都进坟墓了,这你都下的了手,不服不行!”
“别废话了,冲鸭!”众山贼进攻的声音很快就盖过了两人的交谈。
山贼的进攻虽然不讲究章法,但胜在凶悍无比,人多势重,再加上山贼中的小队长频频出手,文苍山的队伍被打的节节后退,退到了箭楼之中。
“放箭!”山贼们离箭楼也就几十米远,要是远距离,在这大雨天反而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一阵箭雨,冲在最前方的山贼膝盖中箭仆倒下来,后面的山贼挥舞刀斧迎击,山贼们前进的脚步勉强停滞了下来。
文苍山伫立在箭楼门口松了一口气,箭楼中的箭矢存量还很多,传信兵也派了出去,应该可以坚持到援军到来。
这时候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射出去的箭遇到了一阵狂风反弹了回来,狂风伴随着笑声,箭矢夹带着元气。
笑声是嘎吉哥的笑声,元气自然也是嘎吉哥所操纵的元气。
箭楼是特殊材料建造,即便是附加元气推进的箭矢也无法破开,但箭楼却是有瞭望口的,箭矢顺着瞭望口飞了进去,破开谢家军的盔甲皮肤内脏后脊,带出一串串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肉汁。
盯着箭楼内魔晶灯光下一具有又一具倒下的身影,嘎吉哥不免砸了咂舌道:“可惜了,这么多英俊帅气的小哥,本来可以选几个给我当妃子的,现在全死了,哎呀呀”
uang!
文苍山将流星锤砸在嘎吉哥身下的地板上,砸了个空,顿时大怒道:“贼寇,我必杀你!”左手捏住锤柄交接口,右手扶着柄末梢,一招流星追月轰向嘎吉哥的前胸。
这招劲风力道凌厉,叱咤雷鸣,本是克敌制胜的一门厉害手段,哪知嘎吉一只手掌直接拍西瓜似的拍在了流星锤上,致使这一击偏离的原有的方向,文苍山被其力道带得前仰,重心不稳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在地。
嘎吉哥趁着这个空隙对着文苍山的腰部抬起就是一脚,文苍山此时力道以尽身法更是没有回转过来,怎能抵挡?膝头麻软,终于跪了下去,脸上已全无血色。
敌羞!吾去脱他衣!
嘎吉哥身旁的一群小喽啰见势一拥而上,干净利索地割下了文苍山的头颅,拎着头发提在手上高高地举起,大呼道:“尔等的主将已死,还不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箭楼之巅。
雨水从陆小飞的黑袍上划过,虽然这件黑袍是皮质的防雨,但他的头发上还是沾满了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