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也很高兴,随着《桃花庵歌》逐渐传播,桃红仙子花魁的名声,将再次上升一个新的高度,甚至也会带动整个凤舞楼达到新的高度。
这样一来,叶泽也算是能对桃红仙子的承诺,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接下来就是运营,只要按照他事先所想那样发展,一切将顺风顺水,往一切好的方向发展。
募捐善款活动说起来很困难,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所获善银到达所期望的数字后,剩余的时间,就只剩下狂欢了。
才子佳人碰到一切无非就是聊些文章、诗词歌赋,猜个谜语,对个对子,在热闹的氛围里,顺便逗一逗大家闺秀们,倒也乐趣许多。
甚至,其中许多文人士子,早已将目光盯上了心仪之人。
而那些心仪之人,面上羞涩不已,却也几人凑在一起,携手欣赏河边风景。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锦衣绸缎的年轻公子,笑着道:“锦珊姑娘,在下对你的文采仰慕已久,可否一同前往河边,共同探讨探讨?”
刘锦珊眉头微皱,语气却是淡然道:“刁公子,锦珊是这次募捐活动发起人,还有许多人要忙,就不去了。”
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并不是说此人和她一样是商贾之后,觉得与其交往没什么利益可言,只是前些日子整个人的风评,实属有些差。
在她看来,一个商贾之人,仗着有钱,去坑骗一个秀才,实在有些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而且,虽然到现在他还一直坚城当日上联是他所想,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那日之事,大家心里其实早已明白。
刁政然面露失望之色,随后眼神闪过愤恨之色。
都怪那人,让他那日失了名声,否则,今日锦珊姑娘怎么会毫不犹豫出言拒绝自己?
可惜啊,锦珊姑娘,明明和他才是门当户对,竟然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穷小子捡了便宜。
可恶,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一定要让他出丑。
但面上,他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既然锦珊姑娘还有事,那在下也不强求。”
说完,转身,和其他人一起,向着河边走去。
初春的阳光,带着温暖而不炽烈的光芒,如同慈母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大地,唤醒了沉睡的生命。
大地上,万物复苏,草木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仿佛是在争先恐后地展示着生命的活力。
黄莺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它们的歌声清脆悦耳,像是大自然最动听的乐章。
而柳树,那柔软的枝条随风轻摆,宛如少女的秀发,轻轻触碰着水面,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为这宁静的湖面增添了几分灵动。
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金光,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弋的鱼儿。
偶尔,一两只鸭子悠然自得地在水中嬉戏,划破了湖面的平静,却也增添了无限的生机与趣味。
这一切的美好,构成了一幅春日里最动人的画卷,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和谐之中。
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在这一刻都被春风带走,留下的只有心灵的净化与升华。
这样的场景,仿佛是一幅生动的水墨画,每一笔都透露着春天的气息。
叶泽不禁沉浸其中,只是,美好的场景,总是有些不长眼的人来破坏此等良辰美景。
“你这哪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先前也没看到你有参加活动?看你一身打扮,是附近的渔民?如果是的话,请你离开,免得打扰我等出游乐趣。”
刁政然走到叶泽身边,语气极为不客气,几乎是用着鼻孔看着叶泽,无时无刻不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叶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从哪来的傻子?
咦?
怎么看着好眼熟?
叶泽又仔细看了看几眼,呦,还是熟人啊。
这刁政然,就是前些日子,也就是叶泽还是朱泽皇帝的时候,在上京府衙与其对簿公堂。
说实话,叶泽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他在公堂之上,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是怕极了他的叔叔刁正大。
却没想到,今日再见时,竟然鼻孔朝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世家子弟。
看来他叔叔刁正大不在这里,人也飘了。
想到这里,叶泽眉毛一挑:“我还以为是谁啊,这不是刁家塘柳兄吗?”
“塘柳兄?”刁政然有些茫然。
身后的同伴却是笑出了声。
刁政然又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
当即怒声道:“你说什么?”
叶泽神色淡然道:“这还听不明白吗,能够做出烟锁池塘柳此等上联,当撑得起一声一声塘柳兄啊。”
叶泽字字都带着夸赞之意,但任谁都明白,这字里行间,处处又带有讽刺之意。
讽刺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等上联,恐怕当日之事,如同被告所言一样,是他刁政然盗取了人家的上联,然后自称是自己所做,为得就是坑骗那一千两银子。
读书人最看重自身清誉,自毁清誉之人,无异于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