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这事两难,只因这件事情是一人之言,白武无法判断真假。若是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一行的队伍,就没必要继续前进了。如果他说的是假的,自己不就是扰乱军心了吗!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情,自然也不可能不禀报。此去扬州南山,还有三天的路,就算是快马奔袭,单程也需要一个昼夜。要验证这消息的真假,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交给许朝升来定夺了。
“禀报司长,属下有一事,还请司长定夺。”
白武带着自己的那个手下过来禀报。
许朝升说了声讲,白武就将刚才这手下人说的复述了一遍。
“嗯?!”
许朝升又感叹,又怀疑。不是怀疑这两人,而是怀疑这是不是风雷会的什么计策,或者说是杨义的什么诡计。但一细想,又不对。自己之前虽然是磨刀霍霍,但却始终没有出动。而且就算是风雷会惧怕自己,需要使这诡计,那大悲寺又是因为什么呢?
哎!也怪自己,与那范森的关系不好,双方几乎是互不来往,各自地盘上的消息更是不曾互通。如今前往扬州,还真有点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不过就算是摸着石头过河,那自己也不可能再向范森求援了。现在的自己可是未来监察司总司司长,怎么可能想一个日后的下属低头呢?
“既然是你发现的,那就辛苦你一趟吧!”
许朝升下着命令:“武二,你带着你的人,继续前进,首要查明风雷会情况,次要查明大悲寺情况。还有扬州其他门派,是否也有异常,一并查明。”
白武领命,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而许朝升的队伍,则是继续前进,丝毫没有等等的意思。
“大人,咱们这么兴师动众,若是去了扑了个空,是不是”
欧阳早是不是后面的话没有说,许朝升淡淡一笑:“这些都是我的人马,他们整日操练,难得有这机会去扬州逛逛,我怎能半途而废啊!”
一旁的罗甲则是拧着眉头:“司长,这事头这古怪。”
罗甲说完,欧阳早也是点着头。
“古怪,说道古怪我又想起了一个人,此人不仅古怪,而且狡诈无比,说不定这扬州的古怪事,就是他的手笔。”
许朝升说到这里,罗甲和欧阳早两人也猜到了,这许朝升想到的人,必定是宁不凡。
许朝升有两人恨之入骨,一人是杨义,另一人就是宁不凡。许朝升本想自己到了道境实力之后,先给宁不凡一个见面礼将他每次前来送刑丹解药的人给拿下。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有了道境实力之后,这宁不凡的人就再也没有来过,让许朝升有力使不出,更让人气恼。
这也使得许朝升一度怀疑宁不凡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手,而且这人还知晓自己已经突破了道境。
但话说回来,当初自己突破道境实力的时候,可是严格保密的,而唯一知道自己突破了道境的人,就是赵听风。
对于赵听风,许朝升没有任何怀疑。这或许就是交情,就是信任。不仅没有怀疑,而且许朝升还将更多的全力,交给了赵听风。
那宁不凡是如何确定自己已经不需要刑丹解药了呢?后来许朝升也相通了,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宁不凡不再需要他了,他的死活已经无足轻重。第二则是自己抢夺中劫功的事情宁不凡知晓了,而后根据中劫功的进度,适时的停止了刑丹解药的供给。
无论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宁不凡都是一个狠辣且有着手段的人。
许朝升现在有了足够的实力,他此次来扬州,不仅仅是要对付风雷会,更要趁此机会,将魔教余孽,一网打尽。
扬州江湖中,这么多门派有了异相,许朝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不凡。只有宁不凡这种人,才有手段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许朝升冥思苦想,一想就想了两天。第二天白武归来,他不仅证实了之前的事情,更带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消息。
“司长,我已查明,风雷会与大悲寺都如先前那人所说,已经是人去楼空。而且不仅仅是这两个门派,扬州其他的许多门派,也有此情况。”
许朝升闭目凝神,过了一阵开口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罗甲开口问到:“司长是说那范森吗?”
许朝升摇摇头:“范森如今不在扬州,但扬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禀报太子知晓。”
欧阳早切了一声:“他若是禀报了太子,岂不说明他办事不利。扬州连个像样的大门派都没有,他却都看不好。”
许朝升嘴角勾了勾:“没关系,他不说,我可以帮他说。”
白武这时候开口问到:“那司长,我们还继续前进吗?”
许朝升大手一挥:“反正都到了扬州了,让兄弟们散散心也是好的。来人传我命令,所有人就地散开,去扬州各个门派打探些消息,尤其是关于这风雷会的,他们几时走的,又去了哪里,都要给我打探清楚。”
命令下达,众人散开,有的奔东西,有的奔南北。谁心里都清楚,这次的任务,已经从歼灭,转变为了敲竹杠。只要手段高明,这一次可以转的盆满钵满。
而许朝升则是立刻写了信,寄送寒武城。一来打压范森,二来他也觉得此事有些古怪,极有可能是那宁不凡在做怪。只是还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自己这里先给太子提个醒,总归是没有错。
而此时的杨东一,却是双眼青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杨泰吾两天前昏迷了。昏迷之后的杨泰吾,偶尔转醒,但是过不了多久,就再次昏迷。而杨东一一连几日,都守候在自己父皇身旁。与他同在的,自然是杨东方。不过两人还有一差别,那就是杨东一毫无武功的弟子,身体远不如杨东方,几日下来,对方依旧很有精神,而杨东一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众人都劝他休息一下,但杨东一依旧坚持。
“殿下,寿宴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知”
周奇人小心的说着。
“老师辛苦了,我这几日心神不定,此事还劳您多多费心。”
虽然劳累,但是杨东一在面对周奇人的时候,依旧有礼且客气。
“你也多休息一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你父亲真的起不来了,这武朝还需要你来顶上。”
周奇人这话,若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会捏着不放。不过好在这里就他们师徒二人。
“老实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周奇人见杨东一这么说,也是无奈,叹息一声,而后告退。
另一边,杨泰吾卧榻旁是一圈太医,他们有的还在把脉,有的则是商量着药方。其实他们已经商量了好多天了,只不过谁也不能开出一个药到病除的方子。
而在他们的旁边,则是杨东方。他也是习武之人,深知自己父亲这事旧伤复发。这伤是当年争位之时留下的,那给了杨泰吾这一掌的人,最后也死掉了,不过这一掌,却是给杨泰吾留下了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