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有些不妥吧。”将士忍不住说道,夹在两边中间,有些不好做,一边是夏皇指派的国师,另一边则是夏皇的侍从。
“我与夏皇之间,何须在意这些。”吴青柳话语说得暧昧,眼神逼得那女官不敢直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夏皇让你听命于我,照做便是了。”吴青柳对将士说着,又不是违逆夏皇,安心顺从,才是兵者本分。
吴青柳沿台阶往上走,欲走进小院,女官执拗地挡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放人过去。
“要这府邸,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女官手中多出一柄小袖刀,散发出一股杀意,夏皇居所不可玷污,即便是夏皇亲封的国师也不行。
“总喜欢些打打杀杀,幽静的地方,沾了血腥味,就没有这股仙气了。”吴青柳握住女官的手,稳重得不可撼动,笑眯眯地说道。
女官抽不回手,反感眼前国师的笑意,松开手中的袖刀,换另一只手攻过去。
一把小刀连衣裳都划不破,吴青柳都没去提防,左手反制住女官的脖颈,掐着她举了起来。
“一边呆着去吧,看你也不想留下来服侍我,回去告诉夏皇,就说这里我住下了。”吴青柳把人丢到了街道上,自己走进了宅邸里,早感知到这偌大个宅邸,也只一个女官在看守。
“愣着干嘛?”吴青柳招徕着呆滞在门口的将士。
女官想自裁,袖刀横向自己的眉心,吴青柳可不喜欢有人死在门前,那太过晦气了些,定住了女官的动作,即便道君又如何,在半祖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连掌控自己的生死都无能为力。
“让我死!”女官不甘地开口着,丢了宅邸,那便是失责,失责当以死谢罪,才不至于连累血亲,算是对夏皇也有了交代,只是来人太强,她无力阻挠。
“这么忠贞的侍女,你要是死了,她不得怪罪我?”女官的身体不受使唤,吴青柳强行拘了过来,设下奴印,一气呵成。好在夏皇没有对这些女官定下奴约,省了祛除夏皇奴印的烦琐。
奴印一成,女官多么地不甘,也只能臣服,不能违逆奴印的约束,连自尽都不能做到,生死不由自己,只能听命于人。
“老老实实一些,待我走了,离开大夏,就还你自由。”吴青柳对女官说着,关上了小院的门。
“遵命”女官连不字都说不出口,身体不由得朝吴青柳行礼,一切吩咐,听之任之。
小院里一进来就是一个小湖,楼台水榭在尽头,里面豢养着许多养眼的鱼儿,湖中亭林立,通往木阁。
走在木桥上,吴青柳投出一些药草,引来了众多的游鱼竞相跟随,跃出水面讨好。
“哪处是无人居住过的”吴青柳问着女官,五六个雅间,不至于全是夏皇的吧,一个人可住不过来。
“国师大人,夏皇只居住在中间那处,婢女住在后阁,其余都是空房。”女官恭敬地说着。
吴青柳挑了个右边的雅间进去,建造的木材产自虚无之海,名为古楠木,有着清心静神之效,这些木板拆下来炼制一艘高级界宝级别的飞舟绰绰有余了房里还弥漫着一种芳香,源自檀香炉中点燃的紫玉嫣,紫玉嫣只生长在虚鲸久居之地,也是极为难得之物这才像是个有格调的地方,而不是用玉晶道晶摆上一堆华而不实的装饰,庸俗之人,毫无品味可言。
大夏龙骑的将士留在了凉亭里,犹如忠心地护卫一样,笔直地站着,女官奴仆则是守在屋外,静候差遣。
吴青柳盘腿坐了下来,看着湖景,心绪飘向外面。
太平城内虽然有着三个昊阳,也还是有着日出日落,阳星都到了太平城的另一面,便是白昼消去,黑夜降临。
“你来啦?”吴青柳说道,大袖一挥,把大夏龙骑的将士带出了小院,有些话不好让他听见。
一个丽影缓缓走来了湖泊边,穿着天蓝色长裙,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在把玩着剑穗,登上木桥走了过来。
女官张大着嘴,心思紊乱。
“拜见夏皇。”身中奴印,女官没法行礼,但还是真挚地开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