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一家人这不堪一击的样子!”蔺青梅站得离他们远远的,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
成安泰仰坐在地上,扣在头上的锅已经被他取下,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全是粥,手里抱着锅,整个人都懵懵的,蔺青梅那一扣使了大劲,锅底重重的磕了他的头,现在还疼着呢…成安泰觉得成蔺这一家人都疯了,老的小的都疯了,疯的还不轻,一个两个都是暴力狂!
“啧啧啧,成安泰,你们俩怎么教的孩子?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说是棒打的落水狗都不为过,哦不,蔺蔺说了,你们不配跟狗相提并论…唉,我要是像你们现在这样…都不用像,哪怕我被人打了一巴掌,蔺蔺和元元都会跟那人拼命!你再看看你的儿女,你们被我欺负成这样他俩动都不带动的,这也是你的言传身教吧,我记得婆婆生病住院的时候,可是你第一个说不治了的?”
听见这话,成安泰猛然回神,他刚想张嘴,又听见蔺青梅说:“口口声声说自己最孝顺,真一碰见事,躲的比谁都快!”
“那是我懂事!我把哥姐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为了大家好!我背负了骂名!我才是最识大体的那个!”成安泰吼叫着,用手捶打锅底,仿佛在为自己叫屈。
“哼,这戏演得久了,自己都信了!”蔺女士不屑一顾,刚准备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什么,李美贤挑衅的声音响起:“蔺青梅!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不想想,二哥为什么往我们家拿钱,他不爱你啊!哈哈哈自己的丈夫不爱你,你多可怜哪!”
蔺青梅冷笑着:“我都要和他离婚了,我还在乎这个?那样一个人渣,谁稀罕他的爱!我有自己的事业,有一心向着我的优秀的儿女,和你这个只会依附别人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比起来,到底谁可怜?至于我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这东西都不算的家伙来评判!”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我这次来,打你们是顺手的事,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你们还钱!”
“还钱?”李美贤声音尖锐,“还什么钱!我们家可不欠你的钱!”
“不欠?你可真有脸!”蔺青梅翻着本子,“这是我几年来卖衣服记账的账本,收入多少成兴民拿走多少,我一笔一笔准确的记着呢。你刚才不也说么,你二哥拿钱到你们家~他往你们家拿了多少我不知道,但咱可以算!”
蔺青梅又搬了个板凳,从包里掏出一只笔,撕下一张空白的纸认真的算了起来:“单是你儿子,成兴民每个月都要给一千,这上大学一年了吧,排除假期按十个月算,这也一万了;我心善,平常成兴民给他的零花钱我也不计较,当喂狗了!另外成安泰你们仨,我笼统地算,一共两千吧,肯定不止这些,但谁让我又心软呢,这一年又是两万四;加上平常你二哥又总是给你拿烟带酒的,那可不是他单位发的,都是我娘家哥哥侄子带来的,也得算钱,不多,一个月算五百吧,这一年又是六千;我店里的衣服偶尔会少一两件,店里有监控,成兴民拿走多少我都记着呢,我看你闺女现在穿的就是啊~”蔺青梅抬头瞥了成辛丹一眼,成辛丹只觉得尴尬,低着头不说话。“看在还有点血缘的份儿上,这些衣服我都按照进价卖给你们,我之前就算好了,单是近一年啊就有一万六千三百八,凑个整按一万六千四算。你看我这生意做的多实在,就挣你们二十块钱!”
蔺青梅活动活动手指,“就是你儿子从上大学这一年,我加在一块算算啊…一共是五万六千四,这还是按照最低标准算的啊,那其他杂七杂八的,害,蔺蔺老说我是是圣母,我认了,亏就亏吧,这一年就按六万算!”蔺青梅又撕下一张空白纸,刷刷写着什么,口中继续念叨着:“这也才是一年,成兴民拿走我的经济大权都好几年了,那会儿孩子们都上着高中,花销没现在大,你哥拿给你们的钱肯定一年比一年多,这样吧,我大发慈悲,前几年一共按四万算,加上近一年的,一共十万块钱!你看,我够仁慈吧!”
蔺青梅站起来,挥着手中的纸,“有个学法律的女儿就是好,得亏她告诉我欠条怎么写呢!欠条我已经写好,你们一家一共欠了我们娘儿仨十万块,来吧,签字摁手印!”
“你这是讹诈!我要去告你!”李美贤叫嚣着说。
“去吧,我等着你去告,到时候你们会赔的更多!”蔺青梅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