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闻着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白敛睁开眼后并没有马上起床。
因为此刻他感觉头部一阵的天旋地转,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闭着眼仔细静心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幕幕犹如电影胶卷一般逐渐在脑海里过了一圈,这才想了起来。
黑衣人…战斗…镜花水月之术…被踢裆…针头,
当他想到了自己被矮胖中年人射出的针头迷晕的那一刻,这才猛的从病床上坐起了身子
“不好,地下室要被人偷……”还嘴里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了旁边的床上一脸惨白的太史伯文以及头上裹着纱布的白三省,正在吃惊的瞪着他看。
尤其是前者被他这一吓,嘴里喝进去还没来得及下咽的豆浆,从鼻孔中喷出来了一股。
原来此时白三省和太史伯文受伤比较轻微,早就醒了,正在吃早饭。
“三儿!你怎么这副模样?阿文,咱们当铺没事吧?”白敛忍不住连声问道…
看着白敛这么着急,两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整理了下思绪,逐个诉说了他们昨晚的经历。
白敛听完后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大概串联了一下,
此时摸着光溜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是说这金蟾最后被那个什么胡长官给要走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要走的?”
白三省点了点头,白脸的脸上就是一喜,刚要说话,
柳依依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看到白敛醒了过来,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到了病床前,
脆生生的说到:“哎,脸哥,你也醒来啦?感觉现在怎么样?”
白敛活动了两下身体说到:“我感觉现在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听说柳叔回来啦?”
柳依依一脸喜悦的说:“是啊,我爸现在正在咱们当铺呢!
就等你们了,没事儿的话咱们就出院吧…”
九州当铺内,
白家爷仨、太史兄弟、柳向南、柳依依几人坐在当铺的大厅内,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杯茶,阳光射进了屋里,一点也不热,反而平添了几分明媚!
茶杯冒出的热气在阳光的折射下袅袅升起,众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毕竟前段时间因为金蟾的事儿,大家的心里的弦绷得很紧!
现在好容易松懈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想着一些事情。
不过这样祥和的场景很快就被急性子的白三省出言打破了,
“老爸,这件事儿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能给我讲讲吗?很多事我都感觉想不通呢,”
裹着纱布的白三省一脸疑惑的问道。
白三省缠的纱布其实并不是和曹鲁的战斗中受伤导致的,
而是之前在柳家剪纸铺灭火的时候,被一些塑料烧化后爆出来的火星子崩到了脸上,
医院怕毁容,所以才上的药水,
此时看着白三省的大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多少有点滑稽。
白斐听到后笑了笑说道:“就是你们不问,我也得和你们好好说一说,”
说罢点了根烟后抽了两口,朝着沙发上一靠,眯着眼从头讲了起来…
原来这如意金蟾,一直以来都是历朝历代每一任统治者所关心的物件,
因为它能吐金的特殊能力,无论是充当军费还是稳定货币市场都是不可或缺的物件,
新文化之后,人们的思想逐步得到了解放,认为如意金蟾此类物件属于封建糟粕,也慢慢的开始被一些激进的上流人士所排斥,
又加上外人打进来的那些年,社会动荡,人们光活着都不太容易,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它!
直到建国后,机缘巧合下,金蟾才被江南的第一家族汪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收入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