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春堂离开,浮白和李景行上了马车。
戾王府的车队继续往陈府而去,没人再给楚怡梦一个眼神。
回春堂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楚怡梦面色苍白地望着戾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慌张。
就算放在现代,通敌叛国也是大罪,更何况是在古代。
楚怡梦怎么也没想到她三天前捡回来的那个男人,竟然会是金国的皇子。
三天前半夜,楚怡梦听到窗外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她打开窗户往外一看,便看到躺在血泊里的耶律宗和。
同时,楚怡梦也看到了耶律宗和头上闪烁的金光。
这是一个气运值很强的人,身份注定不凡。
正因为看到对方的气运值,就算对方长得和中原人有所不同时,楚怡梦也没怎么犹豫, 就将他捡回医馆治疗。
如果没有陈浮白今天的临时起意,戾王哪里会发现耶律宗和的存在?
楚怡梦垂在身体两边的手,紧握成拳,眼睛不由眯起,闪烁着怨怼的光。
都怪陈浮白!
她又看看门口肃立的黑甲军,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但愿有人可以收到她被黑甲军扣押的消息,早点过来赶走黑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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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浮白姿态慵懒地倚靠在李景行的怀里,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问:“耶律宗和是你的人打伤的吧?”
“嗯。”李景行点头,主动给浮白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下。
李景行:“他这次来京城应该是打算验证我是否真的得了疯病。”
戾王李景行是金国的心腹大患,只要有戾王在的一天,金国就别想从大盛身上撕扯下一块肉。
李景行得病,大盛周边的小国是最乐见其成的。
只要李景行这根大盛的定海神针出事了,大盛就是砧板上的香饽饽,谁都能来咬上一口。
但前提是,李景行真的病了。
基于此,金国才会让耶律宗和过来查探情况。
他或许真的查探到了李景行的真实情况,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耶律宗和便想趁着李景行发病的时候,彻底解决掉大盛的定海神针。
三天前,也就是李景行和浮白婚期前一天的晚上,耶律宗和潜入戾王府,刺杀李景行。
然而他却小看了戾王府的防卫。
戾王府看着萧条,没什么人气,可暗里却都是值守的暗卫。
耶律宗和才刚潜入戾王府就被暗卫发现,拼死才从戾王府逃脱。
李景行倒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医馆的大夫捡回去。
如果今天不是浮白心血来潮要检查回春堂的病人,倒还真是放虎归山了。
想到这里,李景行唇边溢出轻笑,转头亲亲浮白的侧脸,语带笑意地说道:“白白可真是本王的福星啊。”
浮白闻言偏了偏头,吻上李景行贴在他脸上的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浅淡的吻,马车也抵达了清化坊。
陈家人提前收到消息,忐忑地聚在门口等待。
家里的男人们大部分都在宫里值守,只有老太太带着家里的两个儿媳妇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