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护内,让哥哥别问这许多,影响家中和谐。
顾远不理她,反而转身对不花老爹笑笑。“新婚之夜,喝点也酒无妨,只要日后待我妹妹好便可。我也是关心则乱。霜儿自幼丧父,由我一手带大,正所谓长兄如父,我就担心妹妹没个好住处。若是有地方住,我自是放心。还望不花日后能好生对待我妹妹。”
“那是自然。”
顾远寒暄几句,没有为难纳古斯父母,却把不花留下了。
他表面上笑脸盈盈,实则趁人不备,送不花肚子一记重拳。打得不花饭都要吐出来。为了防止不花倒地,顾远拽住不花的衣裳,把他拎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其其格的事。还有那些谣言。”
顾远的话,不花左耳进右耳出,脑子失去判断能力,一心只想着肚子疼。
“你要是怠慢顾霜,伤了顾霜,我就灭你满门。”顾远恶狠狠地威胁。然后他一松手,把不花扔了出去。
顾远出了府。
大都是暂且回不去了,他要待在这破地方,守着这傻妹妹。
阿里伯虽官职没阿合马大,但在这地方威望可是不小。依今天火兵丁到场的速度,可见阿里伯也参与谋害。
他们一心想杀顾霜,简直禽兽不如。他倒要看看纳古斯不花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若是不花伤了顾霜,可有他好果子吃?
不花本来没想其其格。可被顾远一提醒,他又开始满脑子其其格了。不花把顾霜当成其其格,又掐又搂,又亲又抱,先是做了场春梦,后又做了场噩梦。醒来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梦见其其格杀了顾霜,阿合马拔刀杀自己,阿里伯跳出来救自己,结果阿合马身后突然出现许多人,将不花团团围住。
不花自知九死一生,吓得从梦中惊醒。
醒来时,顾霜正睡在身边。虚惊一场。
不花感觉胃疼,他想起顾远那记重拳,和他对自己的威胁。原来自己和其其格的私情已经被知道了。
不妙啊,不妙。
不花突然觉得被女人喜欢也是种罪过。
其其格是铁了心要顾霜死,可是顾霜死不得。顾霜死了,阿合马得拿自己问罪,到时候就全完了。
不花不知道自己父母原来如此短视,竟然帮着阿里伯家杀人,根本就是主动把脑袋按在断头台上。
要和其其格在一起,又受阿合马恩惠,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顾霜主动提出离婚。这样一来,不花就成了“受害者”,阿合马说不定还会补偿自己。
可是怎么才能让顾霜这个死脑筋主动放弃自己?
不花看着顾霜一阵心烦,他把被子盖在顾霜脸上,却把顾霜弄醒了。
顾霜扑闪着眼睛,问不花怎么这么早醒了。她一脸天真。看得不花更加心烦。
“下午把被子缝了。”不花知道顾霜不会做家务,故意难为她。
顾霜连忙说好。
她把不花的话当成圣旨,做起来一丝不苟。顾霜上午见完不花父母,中午就开始忙活被子,连中饭都顾不得吃,就怕做不好。
她花了一个中午加整整一下午,终于一针一线缝好了被子。
虽然针脚算不得好,但合格线总是过了的。
不花晚上回家,看到顾霜的成品,还以为她找了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