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跑?你跑个六啊!”
刘黑宝瞬移至图图妖背后,一把薅住她脖领子。娇小的图图妖疯狂拨楞小腿儿,一时间原地踏起了步,看起来好笑。
图大卷呆呆站着,看看她女儿又,看看屋内众人,看起来是在思考,但有没有成果就不知道了。
舔狗李客再度登场,用了十分钟才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沟通解释并不难,但得分跟谁。比如在这件事上,难点主要有两个,图大卷一直在嚷嚷“这不艺术!我不理解!”,图图妖连连吆喝“太凶残了!快跑!”。舔狗李客使了浑身解数才终止了骚乱,累了个够呛。
“好,前因后果都明白了吧?”刘黑宝又扛起了铁锹,皮笑肉不笑道,“我的空间怎么办?”
“我偷的钱都被你抢回去了!”图图妖连连摆手。
“我说得是钱吗?啊?!”刘黑宝吼道,“空间!我的空间碎了几十个窟窿!”
“什么钱?”闻人柔听到了关键词,“你哪来的钱?”她炯炯看着刘黑宝。
“不是……没钱,你听错了。”刘黑宝打着哈哈。
“我真的没拿了!都被抢回去了!”图图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仰着脑袋和众人解释。
刘黑宝:“闭嘴!说空间!没有钱的事儿!”
闻人柔:“多少钱!”
图图妖伸出双手画着圈儿比量:“老多了!一大麻袋!”
“来,你过来,咱俩先聊聊钱的事儿。”闻人柔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但还是得摆出严肃地样子,揪着她儿子的耳朵去了一旁。刘黑宝一副造孽的颓丧表情。
“你这异能,能开多远距离?”淮中顶替了刘黑宝的审判位,两眼放光地问道。
“嗯……之前很短。”图图妖皱着眉头说,“但现在变长了,我好像吃个了什么东西……”
“多长?”淮中扶着她的肩膀,简直像个哄骗小姑娘的坏叔叔。
“嗯……一公里?这是最远的了,但很累。”图图妖有些拿不准。
“峡谷最窄的地方也有几十公里,周围视野还开阔,理论上一百公里才安全。”淮中肉眼可见的失望,又忙问,“这个距离能增长吗?”
“当然能啊。”图图妖点头。
“五十公里,增长到五十公里要多久?”淮中两眼又放光了。
“我嘞个豆,五十公里……”图图妖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五十年?”
淮中黑着脸走了。
“空间!你去把我空间里的肉团都清了!窟窿都补了!不然小爷弄死你!”刘黑宝黑着脸走来,耳朵都被拧肿了,他边上的闻人柔满面红光,乐乐呵呵,正掐着指头算着账。江流幸灾乐祸地看着刘黑宝。
“我嘞个豆……我……我去?”图图妖愣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当然你去了,你搞的烂摊子嘛。”刘黑宝扛着铁锹,嘿嘿冷笑。
“我……我不行啊……”图图妖哭丧着脸,扬着脑袋东看西看,试图找到肯帮她说话的人。图大卷噤声了,她怕她女儿波及到她。
“你能开门,所以,也能关门,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对吗?”淮中问道。
图图妖攥着她肚子上的夜行衣,连忙点头。
“咱们现在没有驱逐肉团的手段,是嘛?”淮中看向其他人。
“说实话,没有稳妥的。”江流摇头。
“甚至……仔细想来,最稳妥的就是开门把肉团放出去。”马天引摸着下巴说。
“我空间里有六十七个肉团,小的比大的多。”刘黑宝满脸忧愁,“你们说……咱们每人分吧分吧,全往身体里装,死不了吧?”
马天引认真地数着身上的皮肤面积,嘴角抽搐道:“我觉得不行,这点儿皮肤装纹身都装不开。”
“先留着吧,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说。”淮中沉思着说。
“我都答应小泥猴了,要把小沙铲给她,这不食言了?”刘黑宝说。
“没事儿,我再打一把就是,费不了多少功夫。”炉钩子同志摆摆手。
“那就这么地吧。”刘黑宝吧唧吧唧嘴。
“江流,给这二位签订契约。”淮中拍拍手,和马天引去厨房找吃的了,他俩在保险柜里不知岁月,只知道又冷又饿。
“什么契约?”图图妖好奇地问,满脸天真。
“嘿嘿。”江流阴笑着,羊皮古籍浮现在他的头顶,缓缓翻着页。
图大卷和图图妖同时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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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放我们走吧。”
赵大船找过来了,蹲在地上抽着烟,满脸苦涩。他身后,跟着那三个觉醒者渔家汉子,只静静看人,一看就都是沉默寡言之辈。
“赵老大,怎么大晚上还串门儿啊?”江流边用棉签掏着耳朵边问。
“我这不是看你们没睡吗。”赵大船说。
“我们在地下室,上面有没开灯,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睡?”
“那保险柜的门,飞我们院子里去了,砸了个大坑。”
“哦……”
“签订完保密契约就可以走,粮食钱财也不少你们的。”淮中坐在赵大船对面,正埋头秃噜着面条。他终于吃到了海鲜,哪怕只是寻常的小海鱼,都快香哭了。
“这么简单?”赵大船本就习惯性眯着眼,这又一眯,就成了缝儿。
“嗯,”淮中埋头喝汤,“聊聊海防线吧。”
赵大船跟淮中讲述了海防线的事情,有详有略,大体说了个明白。
“所以,你们海防线的人,都是奴隶?”淮中放下面碗,问。
赵大船眯眼,不言语。
“抱歉,”淮中擦嘴,“我说话直,那或许是……正处于苦难之中的人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走吧。”淮中起身,“江流会跟你去签订契约,然后他会带你去粮仓,那是赵金山一伙的,他的货车你们想开随便开,汽油多带些。”
赵大船皱着眉,看着淮中半晌,最后跟着江流离开儿,什么也没说。刘黑宝拍了拍他的肩膀。
淮中又和其他人聊了一会儿,什么和阿姑酒楼的冲突,戈尔抓走莫莫,在梦境里的其他光团者的交流等等,都聊到了。
唯独淮阳海和李客成为神明使者的事情他俩没说,无他,嫌丢人。
忽的,淮中放下茶杯,叹气道:“戈尔来讨账了。”
果然,没一会儿,戈尔便和彭仔进入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