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内,敖天正坐在石凳上悠哉游哉的哼着前世的歌曲: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听着奇怪的曲调,敖天身边桂临峰有些好奇的说道:
“天哥,你这哼的啥呀,还挺好听的。”
“你不懂,哥哼的是寂寞。”
这莫名的话语让桂临峰一脸黑线:
“那...天哥,咱们干嘛要掺和这破事,咱继续去和姑娘们喝酒看戏不好吗?”
“你瞧你那点出息,你要是不想待在这,你就先走吧。”
其实敖天也想去和姑娘喝酒啊,只是这事关系到粮饷案。
他想到西户城里的一幕幕惨状,他也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见敖天不听劝,桂临峰只得无奈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留在这吧。”
“哦,对了,你还没和我说这林逸为何不是自杀的呢?”
“你别急,待会等王广来了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说第二遍。”
“切,行,说白了就是不想和我浪费口舌呗。”
桂临峰心中腹诽。
不一会儿,甬道处进来了一大波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绯红官袍的中年人。
后面则跟着一群持刀甲士和几名官差。
看到中年男人的一身打扮,应该就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王广了。
敖天正欲打招呼,续有山羊须的都御史大人反而是率先开口:
“两位贤侄,就是你们让人通知的都察院?”
“是的,王叔,正是天哥派人通知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敖天心中猜测:
“看来我和桂临峰早就和这位王大人认识了。”
“不过想想也是,便宜老爹和王广同朝为官,互相之间就算没见过,但也肯定是知道的。”
和二人寒暄了两句,王广就蹲下身子开始查看地上的尸体。
不一会儿便站了起来,一脸疑惑的望向敖天问道:
“敖贤侄,我听通报的人说你觉得这林逸并非自缢而亡,你这是何以见得呢?”
“王大人,这个其实很容易判断,你看林逸脖子上的勒痕。”
听到这话,王广招呼来一旁的仵作让其查看尸体。
自己则转过头来笑道:
“哎呀,贤侄不必如此客套,叫我王叔就行。”
“还是不了,公众场合还是得称呼王大人。”
见敖天婉拒,王广也只好点头笑笑。
这时,仵作起身摇头说道:
“大人,从勒痕的位置来看确实是符合自缢的特征,一般自缢之人的勒痕就是从下颌顺眼至耳后的,这林逸的勒痕正是在下颌处。”
“而被勒死之人的勒痕一般则会偏低一点,在喉结的位置。”
听了仵作的分析后王广疑惑的望向敖天,心想你小子不会是在耍我吧。
顶着众人置疑的目光,敖天也蹲到了尸体旁。
边指着勒痕边说道:
“这正是那名凶手的高明之处,他是故意在下颌的位置勒死林逸的。”
“因为他知道仵作会根据勒痕的位置来判断死因。想借此混淆视听,让大家都以为林逸是上吊自杀。”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会正巧在这里,更凑巧的是我正好知道其他区别这死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