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看着身着婚纱的江南征倒是眼前一亮，但是他不太能明白江南征打算做什么，毕竟在他看来目前给高粱找到最优秀的医生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探视了，一个病人只允许两名亲属进入。”还不等顾一野等人问出缘由，就听见病房里面的护士喊道。

“我是他的新娘，请大家原谅，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江南征看着几人询问道，然后就穿着婚纱一步一步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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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南征那天说话的时候，高粱的心跳加速了，但是高粱这一昏迷就是九天，整整九天时间，除了检测仪器上的数据还证明着高粱还活着，高粱本人却是一直昏迷着。

“赵医生，病人醒了。”这天顾一野和江南征在病房外等着可以探视高粱的时候，就听见护士喊道。

江南征立刻就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病房，顾一野也站了起来，，但是想着小情侣之间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也就没有再跟过去，而是在病房外站着看了看，随后就被童冰叫住，一起去拿检查结果，然后就在回病房的路上遇见了江南征。

“情况可能没有我们原来想象的那么乐观，你坐下来我和你详细说说。”童冰拉着江南征来到了办公室，扶着江南征坐下，然后抽出CT片那笔指着其中一个地方说道，“别的地方问题不大，主要是脊椎骨，娄院长说这里遭到过重物的剧烈撞击，可能是被吸入进水口的时候遭到了钢筋板的撞击，造成了严重性的粉碎性骨折，这么小的一块骨头，竟然能裂成十多块，最严重的是这里有两片碎骨在愈合的过程中，发生了错位，压迫了神经，如果按这个愈合过程持续下去的话，等完全愈合后，神经压迫越来越严重，他会从下半身开始失去知觉，迅速地蔓延全身，最后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吗？”顾一野见江南征被童冰地话吓到说不出话了，就开口问道。

“你刚刚也听到了一部分，没有任何药物能起到作用，只能靠手术纠正错误的愈合方向，并且要趁刚刚愈合开始尽快手术，可这样的手术神经外科的主任和几个骨干医生都不敢做，因为在神经密集的脊椎骨上动刀，这个难度系数实在太大了。”童冰看了看顾一野，又看着状态不是很好的江南征。

“娄院长呢？他也做不了吗？”顾一野听到神经外科，倒是和胡杨的专业对口，只是胡杨从医时间还不算长，所以顾一野想起了娄院长。

“我做不了。”也是巧了，娄院长正好从办公室外路过，听到有人说道自己就走了进来，在听说了具体情况后，很是直白地拒绝道。

“做不了？”江南征疑惑地问道。

“这么复杂的神经外科手术靠的就是经验，只有反复实践，才能练出足够灵巧敏锐的手感，可我们医院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人都伤成这样了，大脑严重受损，还能救回来没有先例。”娄院长摇摇头，“如果没有一点把握就手术，那是拿伤员的生命在开玩笑。”

“那还有别的医院，别的人可以做吗？”顾一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场手术的难度有多大。

“我们军区总医院在神经创伤方面已经算是权威了，如果我们不敢动刀的话，我想别人也没这个把握吧。”娄院长抬起头看了看顾一野和江南征。

“那就是说高粱彻底没机会了？”江南征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本来高粱醒了还以为是柳暗花明了，结果说知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不过因为娄院长的话，顾一野也无法肯定胡杨是否能完成这台手术，所以为了不给江南征不该有的期待，顾一野决定先回去问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