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马亮送走所有宾客,府衙的李仵作也跟着过来了。一群人挤在后院看着仵作在马四风的尸身上来回研究,跟随的小仵作在旁记着尸身情况。
许久后,李仵作到马亮跟前,跪地回报:“回禀大人,此人颈部勒痕可见上吊是自缢,只是刚才银针在他舌苔上试了一下,并无任何反应。故而小的可确定此人悬梁自尽,别无他凶。”
“好吧,既如此,就给他安排好棺椁,早日入土为安,县衙销户一事你让陈六去办,没其他的事,你也回去吧。”马亮当即下令安排马四风后事。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小子林添,与马四叔私下颇有些交情。”林添拱手拦住李仵作。
“小的李正,杭州府衙仵作,这尸身刚才已勘验了,身上并无外伤,仅颈部勒痕,可确定自缢无疑,林公子有何请教。”李正客客气气的答复。
“能否查验马四叔胃部,若他死前吃了些迷药,被人搬运到这麻绳处上吊,而这麻药是银针也验不出来的。”林添不假思索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大人,这万万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将其开膛破肚,尸身不全,恐马四风家人难以罢了。更何况,这麻药如何查验,我等亦是不知。”李正赶紧反驳林添的猜想。
“罢了,你们先将马四风安顿,送其归家,早日入土。此事不宜再节外生枝。”马亮一锤定音,这事情也就没有再深究的必要。
过了半晌,一众人等都退了下去,而原地就剩林添与马亮,马亮朝着林添看去,满脸欣赏。
“林贤侄,你对这内贼之事如何看?”马亮似有考问之意。
“此事易尔,伯父,其实近来所有事情,小子发觉都有关联,而我们只需从中抽丝剥茧,便能找到关键。而这关键便是事件源头,马小姐。伯父官场数载,自当了然,方才拷问于我,不知可否满意。”林添躬身答复。
“善,大才,贤侄随我去后厅细聊。”马亮随即拉着林添走向后厅。
马府后厅。
林添和马月还有一众子侄都坐在两侧,主座上马亮和马卓两位长辈。一帮人叽叽喳喳的在下面互相打听,这宴会后的小会又是什么情况。
砰砰砰
一阵拍桌声响,马亮最先发话。
“月儿,今天家里长辈及兄弟姊妹都在,你把你那天出走一事嘻嘻说来。事涉家贼,不得隐瞒,所有非马家之人,我都不在场,自是不必担忧。当然林贤侄除外,与我马家无任何关联。”马亮开场直接把意图告知众人,引得众人私下一片吵闹。
“好的,既然如此,女儿自当知无不言。”躬身朝着众人行礼。
“那日我从家中出走,是想去会稽姑丈家中游玩,本表姐相邀,临出发前还曾与王姨娘说过此事。结果一到会稽,家中管家领着一帮人追来,说是我离家出走,我也有所害怕,便夺路而走,直到在会稽山下撞见林公子,后来我往姑丈家躲着。只是第二日,我便被人绑到四明山,至于后面之事,今日已与众人说过。”言毕,马月双眼便红了起来。
“子山不在,子路你之所想。”马亮当即点了自己二儿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