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你怎么回事儿?你教你儿子能用点心吗?他都是铁骑营副帅了了,免不了要上战场的,就这么点儿三脚猫的功夫,遇见稍微厉害一点儿的,我怕他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齐渊气急,在沈野的书房里踱来踱去。
“真是岂有此理!沈野你这人!你儿子怎么摊上你这种爹?!”
“你急什么啊?我让他从小练这个自然有我的道理。再说了,我儿子现在连一件兵器也没有用过,别慌嘛。来吃点葡萄,来来来,张嘴,啊!”
齐渊:“……”
“好吧,你也别不爽了,我们谈点正经的。”齐渊心里直哼哼,你沈野什么时候正经过?
不料,沈野却真的沉了脸,问道:“你觉得按他刚才的出招,适合使什么兵器?”
齐渊的大脑快速过了一遍刚才沈越凌的招式,道:“你是说用剑?”
“嗯。本来我当初在长天的时候,也并不明白圣女师父为何要我练拳,后来皇上赐我无涯剑,任我为贴身侍卫,后来又得到一位高人指点,练得小满心经,才让我今天可以揍得你连骨头渣都不剩。”
齐渊:“你反正就是正经不过三秒……”
沈越凌:“哈哈哈哈哈,来,吃葡萄。”
齐渊:“那你打算何时让越凌练剑?”
沈越凌:“当然是等到有剑的时候。”
齐渊:“……”
齐渊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道:“那,他,什么时候,有剑?剑,在哪儿?”
“你别这么咬牙切齿好不好?你看我这鸡皮疙瘩!”沈野说完又想了想,“估摸着应该快铸好了。”
第二天,两个孩子早早到了校场。
灵妃原本不愿让儿子继续吃这份苦,但是顾宸钧执意要去,于是只好泪眼婆娑地目送儿子出宫,旁边的皇帝看了,不禁也心疼起自己的儿子。
但是为了江山,牺牲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牺牲的不也很多吗?顾宸钧可能注定要走上和自己一样的道路了,只是希望,将来他身边能有和沈野一样的人,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做。
他想着别的事情,脸上讳莫如深,静静搂着灵妃看自己的儿子离去。
齐渊来的时候带了两柄剑,沈越凌见了十分雀跃:“沈野他从不让我碰兵器,老师,今天是要破戒了吗?”
顾宸钧却看到另外一柄是一把小桃木剑,做工十分精巧——可是,怎么会有大男人想要用一柄这样的剑?于是气鼓鼓地嘟着嘴,默默盯紧他的老师齐渊。
“越凌,接着,这是你的。”说着向沈越凌扔去了那柄精钢铸剑,沈越凌足尖一点,飞身接过那柄沉甸甸的剑,脸上是盖不住的喜悦。
“四殿下,这是你的。”说着又扔过去另外一柄。
顾宸钧无奈走上前去接剑,却不料迎身上前却用额头接了剑,剑打到他的额头,立马起了一个大包,疼得他坐在直呼气,却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令沈越凌奇怪的是,这个不到十岁大的小孩儿,忍耐力如此之强,只见小小只的顾宸钧眼睛里眼泪雾气朦胧,却紧咬着下唇,始终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就像那天沈越凌初见他,见他被欺负时那样;就像是昨天跑到昏厥那样,至始至终他都未曾流下一滴眼泪,未曾有过一秒示弱。
“真爱死扛。”沈越凌很快就下了定论。
“四殿下!在下罪该万死!”齐渊看上去也惊慌得很,怕是他也从未见过一个小娃娃这样委屈巴巴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