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露现在不能走!她有话要问!
手上传来的滑溜溜的粘腻恶心,眼睛的反馈又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派银莎几乎要忍不住那股反胃的撒开手。
郭雅露被抓住头发,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因为嗓子哑,声音并不高昂,但是很难听。
像有人用四十目的砂纸磨着脆弱又敏感的耳蜗,引起耳部神经一阵疯狂的痉挛。
女鬼疯狂的尖叫反抗着,足有两个小指指节长的青紫指甲却怎么也挠不到派银莎,反倒是黏糊糊的液体疯狂的四溅,不一会镜子上就模模糊糊的了。
派银莎的手上更是恶心的感觉,四溅的粘液似乎沾满右手,微微冰凉,散发恶臭,引得她不停的生理性干呕;那飞溅向镜子的恶心粘液更是好像要透过镜子扑到派银莎脸上来,因为过于真实,脸部都开始隐隐有被粘液扑到的感觉。
脊背发凉,呼吸间全是普通公厕的臭味,手上是粘液恶心的触感,耳朵里是郭雅露歇斯底里的咆哮,眼睛里是模糊的镜子和里边诡异扭动的女鬼。
在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的四大袭击之下,派银莎终于顶不住的松开了手,而在她松手的一瞬间,她的手就被镜子推了出去。
女鬼最后尖叫一声,在水波的掩映下抱着自己的宝贝头发跑了,镜子反应的画面也随着缓缓恢复正常,而派银莎的手上也没有沾上粘液。
……
该死的……
派银莎对着四分五裂的镜子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一处伤痕,可是刚才郭雅露的指甲分明挠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来,这里还有很多秘密啊……
派银莎的唇角微微上扬,浮在那精致脸庞上的微笑,镜子碎裂所导致的叠影中则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寒。
上一个吓唬她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三米高了……
派银莎蹲下来,挑选着趁手的碎裂镜片,再用锋利的镜片把自己的裤腿给割下来,包在挑好的镜片上,让镜片有一个握手的地方,剩下的镜片则被她放在一个裤兜里,留着备用。
虽然沉是沉了点,多少也能当个暗器使用就是了。
接着她又拆了拖把,迅速用拖把布条编了一条长长的绳子,特殊的编制方法让拖把布条又细又结实,不论是杀人和高处下落都勉强够用了。
清洗干净以后派银莎将它放在另一个兜里,最后拿起木棍,装备完成——有限的条件之下,她只能做到这些了。
总比没有好。
她习惯了带点武器在身上,但是一点的镜子碎片还不至于能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坚信一个道理:在任何时候,武器就是你的命,武器没了,那你离黑白无常的邀请也就不远了。
派银莎又去男厕里转了转,只找到几块抹布,本来想留着当纱布的,但是由于看上去太脏,她也懒得去洗,就放弃了。
她出了厕所,抬头看向光屏,此刻的光屏已经恢复正常,时间显的是:
06:00:03
06:00:04
06:00:05
……
一切正常。
果然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约束着的。
派银莎走向出口,她没有一头撞上去,而是用手中的木棍先试探了过去,结果并没有任何阻碍,木棍很轻松的过去了。
接着派银莎水平伸出手,感觉触碰到东西的时候微微施力,空间就立马肉眼可见的扭曲了,而且像水波一样缓缓荡开,她手掌也感受到了轻微的阻力……
这是只针对自己的……是空气墙吗?
看来,有人并不希望自己离开啊……
忽而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派银莎白皙的耳尖微微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