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惊死,我也是双腿一软,一口气差点儿就捯了回去。老人用力扶住我,让我坐到旁边的一个箱子上。老人和蔼的说:“小后生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到的这里。你说的那个国家,这里确实没有。不过呢,你说的那个明朝,老夫有点儿印象,在一本书里读过。但那本书里的记载,看起来也有些荒诞不经,偶尔也会以为那是怪谭戏论,没太当真。
这里是大华国境内,这处海岛离台州不远,大约在佘山岛附近。我们是突遭海难,顺着洋流漂到了这里。看你这样子,是饿坏了吧?九儿,拿些吃的过来。”
旁边的少女应了一声,在一个箱子里拿出几张饼状的东西,递给了老者。我从老者手里,接过来,连味道都没有品尝到,一张已经饼儿已经下肚儿了。
“噗……”这个声音传来,我才想起,这儿还有个女孩子呢。那个女孩儿身穿类似古风的半臂,整个头却笼在一顶垂沙的斗笠中,看不清样貌。我瞬间觉得很尴尬,半张饼攥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正犹豫间,老者和蔼的对我说:“吃吧。吃吧。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哪来那么多讲究。谁饿得厉害了,都一样。”我把目光收回,看着手里的饼,放慢了吃的速度。
大约吃到第四张饼,觉得肚子差不多饱了,这个饼的味道也尝了出来。甜的味道好像是蜂蜜,但口感外酥脆,内绵软,就像麻酱饼一样。看着我吃得没那么着急了,老者说:“这是‘截饼’,这边很寻常的食物,看样子,你的确是没吃过。”
跟老者聊了一会儿,大体感觉这个世界是非常凌乱的。各种势力,各种割据,各种混乱。虽然很多地方都属于大华国境内,但大华国如今有点像我们东周列国的样子。老者和那位女子,沿海而下,是要到台州一个叫“仙居”的地方,中间遭遇风暴,靠一只小木筏,漂到了这里。
老者看了看天色,对我说:“小后生,昨晚你在哪里过的夜?看这情况,是要在这岛上住几天了。”我把他们带到我昨夜过夜的平台,老者看了看,很是满意。随后,我跟老者一起,把沙滩上的几个箱子也拖到了平台上。老者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有几块很大的布,像很古旧的油伞那种材质,还有些绳索。在老者的指挥下,我们很快就搭好了两顶帐篷。老者邀我和他住一顶,旁边那顶留给那位女生。我也没客气,赶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