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冬天了，瀑布的水流相比于其他时候，微弱了很多，但还是吸引了不少本地居民在此闲逛。

罗素从上升台阶快步走上去，和好几个晨跑的热情老大爷被迫打了好几个招呼，才顺利走到瀑布前。

果不其然，瀑布边上的石墩上坐着个娇小的蓝发身影，在一脸不乐地被好几个绿背心蓝衬衣工作人员大妈围住。

“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罗素挤了过去，主动解围，“请问她犯了什么事吗？”

与此同时，他朝莎贝尔丢了个眼神，希望这冷漠少女不要拆台，否则摊上个拐卖少女的罪名可不好受。

本以为莎贝尔会不理不睬，没想到这时候她居然把手攀了上来，乖巧甜腻说了声：“叔叔——”

“原来是你家的孩子啊！”工作人员大妈松了口气，“这娃子太内向了吧！我们怎么教育她，她都不吭声，太难了。”

“不好意思，她平时就这样。”被莎贝尔这么一叫，罗素不知怎的有种起寒毛是感觉，这火热劲头和过去寒冷外表实在太不搭边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和这工作人员大妈解释。

“那就好，你来就好说话了。”工作人员大妈指了指旁边的告示牌，“违规跨过围栏攀爬瀑布岩石的人，是要罚款五十块的。”

“我希望你以后看紧点，不要让小的乱跑，这地方上次就出过——”

说到这，她忽然闭口不言，看来是上级有所交待。

“我懂我懂。”罗素自认倒霉拿出手机，在大妈递过来的二维码上扫了一下，清脆叮铃一响后，能吃一顿疯狂星期四的钱没了。

“跟我走吧。”他拉起莎贝尔的手腕，这柔弱手腕皮肤处有些硬物感，该是上次龙化后的后遗症。

“我不明白。”被拖行一阵后，莎贝尔这才恢复了以往的面瘫，“那点冲击力，有什么危险的……危言耸听！”

罗素知道她在指瀑布那档子事，有些头疼解释：“你要清楚，就是这样的冲击力，让一个普通人来承受，少说也要进医院躺个几天。”

“医院是什么地方？”莎贝尔没由来问了一嘴。

本以为她是在装傻，但罗素仔细看她无暇纯粹的眼睛后，才知道她是真没见识。

可能是巨龙血脉不易生病，加上长时间待在坎特安研究室的缘故，她能接触的事物少吧……罗素这样找着理由。

“医院就是治疗疾病伤痛的地方。”罗素感觉自己正在做名词解释题。

“疾病伤痛还要人专门来治？”莎贝尔许久不变化的面孔竟瞪大了眼，“不是时间一到就能自动愈合了吗？”

她上次为罗素不小心丢出的魔法长矛擦伤，几乎没用治疗魔法就好了，自然对疗伤有着异于常人的理解。

“你……”罗素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你的确是这辈子和医院没关系了，这样的话你也不用问了。”

虽然还有点懵懵懂懂，但莎贝尔见罗素不愿多说，也放弃追问。

“对了，你想喝这个吗？”回去的路上，罗素取出了葫芦，问。

他正好要做实验，不如现在就让莎贝尔再来当一组对照组。

“这是……”莎贝尔精巧的鼻翼轻轻在葫芦边上翕动，手将气味往鼻尖扇动，嗅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