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虽不知墨书寒和叶南溪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光看自己儿子的脸色,不用问,便可断定一定是碰了壁。
他在一旁坐下,“说说吧。”
墨书寒耷拉着脑袋,心里无比沮丧,仿若失去了一切,“父王,我和南溪永远都不可能了。”
“到底是怎么了?”
“南溪现在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听及此,裕王妃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敢不把王府世子当人看?
真是气死她了!
她直接打断墨书寒的话,咬牙切齿地发泄一通,“叶南溪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有那个叶北凌,叶北辞,仗着人高马大,仗着将军府的威风,永远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砰——”
未尽的声音淹没在重重的桌子拍打声中。
立时,桌上的茶壶和杯子瞬时抖动起来,发出清晰的震颤声。
裕王妃骤然间吓了一个大激灵,抬手掩着嘴,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夫君,“王,王爷?”
惊恐不安的声音从指缝间流出。
墨书寒也抬起眼眸望了过去。
裕亲王脸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地跳,怒目圆睁,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辛苦打下的王府家业,迟早要断送在这个不知深浅的女人手里。
“早就同你们说过,本王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王府,你们哪一个听进去了?”裕亲王抬手轮流点着面前的两人。
而后,重重落下,向后用力一甩。
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那王爷也没说什么事啊?”裕王妃垂着头,壮着胆子小声地说。
“和你说?你有那脑子吗?本王若是同你说了,你做梦都能说出去。以前,但凡书寒和南溪二人发生矛盾,你这个婆母不分青红皂白必站儿子,如此也就罢了,还经常煽风点火。”
裕亲王环视着面前的两人,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心里憋着一股子怒气。
一个光有家世,没有脑子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个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好歹不分的儿子。
眼看儿子和离后,每日跟在自己身边大有长进。
结果,这个女人又来拖后腿。
“……可,可也总不能让寒儿委屈吧?”
“他从前委屈过吗?”裕亲王怒斥。
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扣在桌上的手颤抖不已。
此时,只觉头痛欲裂,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话毕,他朝裕王妃大手一挥,厉声呵斥,“回自己的院子去!”
裕王妃瘪着嘴,悻悻然离开了。
“父王,你别生母妃的气,她只是太爱儿子了。”墨书寒企图从中化解。
“她那是溺爱,若她明白事理,你也不会被养得如今这般模样。”
说罢,裕亲王端起茶盏,仰起头,一饮而尽。
片刻。
他舒缓舒缓心情后,才又将视线落在墨书寒的脸上。
“跟父王说说。”
“南溪和离王在一起。”
“什么?”裕亲王半眯着眼睛,惊愕不已,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方才不是只见到南溪,没见到离王吗?”
“离王从南溪的院子里出来,他说,说是在南溪卧房刚睡醒。所以,儿子没戏了。”墨书寒气馁不已。
裕亲王眼睛促狭。
好你个墨逸尘。
当初和离一事,也是你从中拿紫霄灵兰要挟,想必当初就是故意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