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想甩掉门都没有。
几个人洗漱完毕就是吃酒。
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这两天逃得太累了。
你们睡得香自然有人高兴。
日上三竿,刘韩八个人没有一个人起来。
当然,作为下人还是要积极一点儿。
“公子醒醒,已经快午时。”
“俺知道了。”程怀弼伸着懒腰爬了起来。
“不好了,秦公子。”
“小娘子何事惊慌?”
女孩子自然心细一些,李慧儿睡醒便发现银子没有了。
王莹携带的包裹也空空如也。
“奴家和阿妹的银子失窃了。”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窃?不对,应该是月黑风高时发生的事。
坏了,我的银子也不见了。
“贤弟快醒醒!”
你们都催什么?
“秦兄,小娘子,出了何事?”
“贤弟携带的银两可还在?”
“秦兄要做甚?”
“一夜之间,某和小娘子的银两都不见了。”
“什么?”程怀弼跑回房间,自己的银子也不翼而飞,他一下子瘫到了椅子上。
“贤弟。”
“某的银两也没有了。”
秦朗四个人一下子就傻了,好不容易借宿客栈,看来他们又要流落街头了。
“必是盗贼盗走了银两。”
“秦公子、程公子,吾等要报官才是!”
“不可,吾等若是报官岂不是自投罗网。”
“秦兄,银子没有了,吾等该如何?”
这都怪你过于张扬,一定是在我们住店时有盗贼盯上了我们,你问我怎么办?
你是否有过这样臭显摆的毛病?
“事已至此,客栈是住不下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客栈伙计把他们给轰了出来而且是一顿羞辱。
程怀弼哪受过这样的气,但他只能挥了挥拳头而已。
没有了银子等于没有了出路,几个人还是要流落街头。
刘韩和李慧儿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秦兄,事到如今,吾等该怎么办?”
“我们先找可以歇脚之处再想办法。”
没有的只是银子,又不是丢了性命,总会有出路。
王莹紧跟着刘韩,几个人走在大街上。
街头各种小吃的诱惑让他们感觉很饿。
所幸几个人换了衣服,否则摊主必然投来鄙夷的目光。
“好吃的包子,几位小郎君可否尝尝?”
程怀弼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吧嗒了两下嘴。
王莹有先见之明,她和李慧儿让客栈伙计买来了男装。
游荡,只能在街头游荡。
就在这时,街头的一处围了众多的人。
好奇心驱使着刘韩几个人走了过去。
人群内两个男子正拉住一只羔羊在争吵。
羔羊吓得“咩咩”直叫。
“各位相邻,此羊乃是吾李二家的。”
“乡亲们不要听此贼人胡言,此羊乃是吾赵二家的。”
原来二人是在争一只羊。
爱看热闹是人的本性,人越聚越多,刘韩几个人也把丢银子的事放到了一边。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被几个人簇拥着赶了过来。
“何事吵闹街市?”
“里正来得正好,吾家羔羊跑入李家,此贼不予归还。”
“里正莫听此贼胡说,羔羊乃吾家的。”
刘韩几个人便在一旁观看。
“秦公子有何高见?”
“小娘子莫急。”
里正看了看羔羊说道:“尔等为一只羔羊于街市争斗成何体统,羔羊究竟是何人的?”
两个人同时说道:“吾家的。”
“尔等既然不肯相让,本里正有个办法。”
“里正说来,某听着便是。”
“尔等将羔羊一分为二,尔等各得其一。”
旁观者倒有不少的人赞同,更有甚者还要上来帮忙分割。
刘韩和王莹听后差点儿笑出了声。
糊涂的里正遇到了一群糊涂的人,世上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判法。
你还别笑,那时候的人就会这么干,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里正不能如此,羔羊还未长成岂能就分割?”
“不错,里正断法不公。”
“尔等不服,本里正也难断绝。”
刘韩看到里正为了难,他走过去说道:“某见过里正。”
“小郎君有何事?”
刘韩把里正拉到一旁嘀咕了几句,众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里正笑着走回来说道:“尔等听小郎君的话放开羔羊。”
赵二急忙放开了手。
李二仍旧拉住羔羊不松手。
“汝还不放手,难不成羔羊会跑了不成?”
李二无奈地松开了手。
羔羊“咩咩”地叫唤着跑走了。
众人跟随着羔羊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赵两家只隔着三户人家。
羔羊在李家门前的羊栏前停了一下后跑到了赵家的羊栏内就再也没有出来。
李二此时满脸通红。
“大胆李二还不认罪!”
李二“噗通”跪倒在地说道:“小人知罪。”
“罚银五两,一两补偿赵二,四两充公。”
百姓们无不称赞里正的判得清明。
人们就是如此,不论哪个时代只看到表面的文章,你是否也会这样?
里正自然是眉开眼笑。
众人散去后,里正向刘韩深施一礼道:“某谢过小郎君。”
“里正客气,吾不敢当。”
“小郎君何方人氏?可否到寒舍说话?”
“吾等建南西道人氏,途径宝地就不打扰里正。”
“也好,小郎君慢走。”
程怀弼瞪大眼睛说道:“秦兄,某怎么就没有想到?”
王莹笑道:“程公子一时没有想起而已。”
“也是。”
秦朗和秦鸣偷偷地笑了起来。
“尔等莫笑,很多事看起来难以断定,实则很简单。”
确实如此,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但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迎刃而解,而且方法很简单,很多人可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秦公子,奴家真心佩服。”
“小娘子谬赞了,某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