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双义孤身一人回到林家庄,看着从前热闹的场面,如今却是一片荒凉。庄内还住着屈指可数的几户人家,这半个月的灾难,居然叫先祖苦心经营的成果毁于一旦,难免不令人唏嘘。
看着尸横遍野的庄园,林双义不免悔恨当初,只不过今日他前来倒不是来哀悼的,而是来完成一件重要的事的。
但是远方突然走近了一对男女,林双义不免感到一丝警觉。
那对男女似乎像是一对姐弟。男生七尺,仪表堂堂,看上去十七八岁,背着一柄长剑,令林双义不自觉忆起莫道少年时的模样。
而那女穿着素衣,看头发似乎早有婚嫁,不过孤身一人。林双义又疑心她是可能一个寡妇。
林双义道:“前方的客人何到此处?”
只见那男子道:“我本欲投奔亲戚,几日风波不定,因而到此借宿。敢问阁下是?”
“我?我姓林名双义,是这里原本的主人,只不过飞来横祸,这里也不再属于我。便想取些物件搬往墨阳城的家中。”林双义察觉那男子似乎在撒谎,但也没有拆穿他,任凭他如何说,本与林双义无关,林双义。
“这么说你是来寻亲的?这数日前,倒也有个来寻亲的人。”林双义忽然想起陆诚,不知为何看见眼前这个男子就忆起陆诚。
那男子说道:“我姓杨名雨,携姊一同找寻兄长,还望林先生指条明路。”
林双义听见他说起兄长时,心神不定,说道:“前不久战乱,城里人很多散逃,前方不远处便是墨阳城,先生可到那里宿留一晚。”
“啊,多谢先生。”那妇女说道。说完二人头也不回离开了。
林双义说道:“只有寻找兄长与求宿是真。不过倒是个好人。不能耽误正事,还是先行寻到那狐裘才好。”说罢继续向里走去。
雨水无穷无尽,口腔溃疡让南宫唯仁说不出一句话。
亥乙也知晓自己逼问时没有收敛,只是奸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亥乙心想,如果他能够告知黑道藏真正的下落,他自然可以给他一线生机。
只见得赤目突然暴起,他本意是夺得黑道藏,如今法刑客的亥乙到此现摘自己的成果,自然不肯。
只见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亥乙的双手。
亥乙忽然感觉手上一灼,还以为是南宫唯仁搞的鬼,一把推开南宫唯仁。他收起笑容,望向右手。
这时才发觉手已经燃起熊熊烈火,他才尖叫一声。可大雨天怎么会突然间烧着?他望向身旁的空心,他依旧支撑在地上,被枷镣压得动弹不得。
难不成?是空心搞的鬼?当他看见那死死盯着自己的赤目,才恍然大悟,早听说他有神瞳能自然生火,自己怎么把他忽略了?
当亥乙看着赤目似猕猴的脸颊般通红的眼睛时,只觉得眼睛突然发烫,亥乙下意识捂眼,可偏偏手中的火焰还未扑面,又烧灼到自己的脸。
亥乙一分神,空心立时捉住机会,脱开那道无形枷锁,遁逃而去。
而赤目也睁开束缚,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掐动法决。
不久,亥乙浑身着火,多处焦烂,看得南宫唯仁拍手称快,可亥乙一死,空心遁逃,自己不就成了唯一的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南宫唯仁捉住机会,立马冲到亥乙身前,看着亥乙浑身的烂肉,心里来了主意。
赤目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亥乙变作焦炭,可突如其来的南宫唯仁不顾烧灼的危险,立马冲到亥乙身前,赤目不知所以,只是堤防亥乙。
南宫唯仁看见他叫苦连天的样子,心中好不快活,曾经欺辱自己的仇人倒是成了灰。可此时南宫唯仁却要让他更上一层楼,将亥乙原本焦烂的手指掰下来。
歇斯底里的吼叫从亥乙口中传出,不一会声音停了,只留下命不久矣的喘息。
原本不明所以的赤目立时明白他是在报仇雪恨,所以不再加以阻拦。
南宫唯仁将他几根看上去还算完整的几根手指拿出,念动法咒,施展起穴指术法。只见那几根手指突然动起身来,仿佛蚯蚓般蠕动,随后消失不见。
赤目立即意识到这是南宫唯仁在施展法术,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几根手指突然出现在赤目的眼前,直往赤目的眼睛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