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少爷那狗……”李牧日字还没出口,便看见两个小姑娘扒在门口,好奇的听着,他收了日字的音,改口道,“那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联合帮扶他的长老,在弟子比武上暗算我。”
“他们将我安排在第一场,提前在比武弟子的顺序上动了心思,先是安排外院稍弱的弟子轮番上场,消耗我的精力、灵气,让我赢过第一轮,得以进入第二比武道场。”
“呵,他娘的!”李牧吨吨吨喝下好几口水,大袖一甩擦干后,眯着眼道,“第二比武道场,被他们做了手脚,我被轮到与那少爷交战。”
“外门打内门,从来没有过的先例,从来没有过的道理!”
苏云关切道:“所以,李兄是被那内门的少爷打伤?”
李牧摇头:“倒也不是,那厮打不过我,被收拾的很惨。”
“可正因如此,罩着他的长老才会找我麻烦,在场外暗中出手,将我震的恍惚。”
“周围围观的那群跟狗屁少爷交好的弟子,见我式微,就一窝蜂上来围攻我,美其名曰内门教训外门,是为宗规正名。”
“我呸!什么狗屁宗规,分明是看不起我的家境,看不起我的修炼速度。”
“看不起我不像他们一样,入宗时便给长老、首座等许多好处,看不起我不走后门,光明磊落。”
“我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被排挤,也不是因为太弱被排挤的,是因为我当面嘲笑这些权贵,嘲笑这些豪族,揭穿了他们的伤疤。”
“但是,我又有同境界中在宗内几乎不败的战绩,所以他们还需要我,需要我外出到处寻宝,解决麻烦,帮宗门擦屁股。”
几人感叹:“李牧师兄过的好辛苦。”
李牧叹息:“以前我需要资源,需要庇护,可待在问剑宗中,我却没有丝毫归属感,我每天都在压抑的情绪中起床,去面对一张张鄙夷我的脸。”
“只要家中是权贵名门,与长老有利益往来,即便是低境界的弟子,也会有些看不起我。”
“唉,反正,我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围攻了很久,败下正来,宗中正好来了新的天才,在比武前就大放光彩,他们不需要我了,就决定杀死我!”
“是我的师父,念最后一丝师徒情面,只提出将我逐出宗门,永远不能回来。”
“哈哈哈哈!”他说着说着,犹自畅快的大笑起来,“但我走前,拼着最后的力气,一剑斩在那少爷身上了,我亲眼看着他断成两截!”
“我被轰打出山门,从山上滚落,那长老的剑光追着我不放,我一边翻滚,一边用掉许多灵器、天材地宝,才堪堪躲了过去。”
他运转调息功法,将体内最后一缕剑气磨去,朗声道:“我虽然算是一穷二白了,但是我觉得,那王玄客也活不长,所以我剑心通明,一路奔逃,借着势头,直接就来你们这儿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宗门离这里很远,最近月余内,都是弟子论剑大比武,他们不会追到这里。”
“而且他们肯定也觉得我活不长,没有下山搜寻。”
“在他们眼里,我肯定是已经死掉了。”
“这样反而更安全!”
苏云贺道:“无论怎样,李兄,你也算是报仇了,旧事不再提,今夜为你接风洗尘,正好你也看看梨树洼的现状,若是有何意见,尽可提出。”
他取出一枚丹药,仍给李牧。
李牧正在调息,治疗自己的伤势,他接过苏云仍给他的宝丹,眼里有一丝精芒闪过。
顾不得感叹丹药纯粹,他张口服下,精纯的药力瞬间变充斥全身。
他一个个灵窍激活起来,全身上下像有七颗明亮的星辰在发光,炼化着药力。
而其身上的伤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恢复,结痂的血块簌簌掉落,被其以灵气焚烧,没留下一丝痕迹。
实际上,这也是他自己耗费了仅剩的一批灵药灵植,已经疗愈大半后的结果,否则,他也决不能撑到现在。
李牧睁开眼,舒展着筋骨,他双眸明亮,看着苏云道:“多谢苏君!”
还未等苏云回话,他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幅啥也不在乎的调侃模样,盯着苏云的眼睛说:“苏君,你刚才一番话,快言快语,和我剑心相契,我真觉得,你是当剑修的好苗子。”
“而且你身材匀称,模样清秀,五官清朗,唇红齿白,不当剑修可惜了。”
“怎么样,来随我练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