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岳和李晋来到衙门,见到了执掌开远县刑狱的季百里季校尉。
“你是老向那个儿子?”
季校尉有些不悦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年。
向岳今年十七岁,不过锻体八门之中的杜门一开,气血雄浑,躯体雄健,虽然他有意隐藏,但是有心人仍能看出一些不凡。
“正是在下,家父遭难失踪,我在家颓废多日,今日前来报备。”向岳不卑不亢地道。
季百里目光扫过一匝,忽然道:“老向竟然把这柄金刀留给了你!”
他当然一眼看到向岳挂在腰间的那柄藏在刀鞘之中的金刀。
向岳没想到这把刀这么有名,有些感怀地道:“家父离开之时将他交托给了我。”
“希望这把好刀在你手中不会埋没了它。”
季百里虎目盯着向岳的执法金刀良久,精芒闪烁个不停。
“谢大人教诲。”向岳作揖。
季百里眉毛一挑,忽然道:“向金刀的儿子,绝对不能是孬种!你今天虽然是第一天报备,但明日午时有犯人要处斩,你也上吧!”
李晋不放心道:“校尉,按照规矩,新人要先观摩至少三场才可上刑场执法,小岳今天刚来报备……”
季百里一摆手,断然道:“别忘了,他掌中那把执法金刀可是三代宝刃!向金刀的儿子,岂能如等闲人?不用劝了,他明天就执法!”
“是,大人。”
向岳隐约感觉这家伙对自己似乎有点儿意见?他想起李晋在路上说过的话,这个季校尉本想换人,却有些碍于向金刀的名声,只得作罢,最后还是让向岳做了这个刽子手。
这衙门的公职原本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季百里可能有心变换,奈何向勇的威名太大,他也不好明着来。
向岳感觉自己把握到了关键。
不过他是一点不慌,砍头?我最在行!
李晋苦口婆心地道:“贤侄,这杀生一事,非同小可,你这年纪只怕还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你今晚最好回家买两只鸡试试手,要不然明日出丑了须不好。”
向岳却心中苦笑,自家事自家知,他现在是身无分文,拿什么来买鸡?
眼看时间已到,饭堂里已经传来用餐的吵闹。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向岳招呼一声,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饭堂。
端起那饭碗便是往里面盛饭,越盛越多,到最后饭盆都满得鼓起来了。
“你……弄这么多吃得完?”打饭的都麻了,因为向岳拿的是三个人的量。
李晋也有点晕菜,“知道你饿了,但你也不至于拿这么多吧?”
向岳严肃道:“不吃饱饭,怎么砍头?别看了,待会儿把你们那份都吃光了。”
没再多说,向岳钻心吃饭,对着饭盆儿风卷残云。
“你……”
李晋震惊地看着向岳的大饭盆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全部钻进了向岳的肚子里。
“看来你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