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带着人驱车15公里,在511旅旅部通往果敢同盟军司令部的土公路上,接到了由总部警卫营护送而来的这个神秘小分队。
然后彭坤的座车,一辆从政府军手上缴获的Naung Yoe(版本1)越野车亲自在前面带路,这种越野车是缅甸国防工业局下属企业模仿悍马车仿制的。
而总部警卫营负责护送的居然有一门105毫米的WMA301轮式突击炮,这个神秘小分队则乘坐着一辆ZFB-05轮式装甲车在中间。总部警卫营和511旅机动营各一辆满载步兵的军用卡车在最后面。
彭坤一路上就在想,这个小分队是什么来头,需要彭司令员如此重视。
一行五辆车到了511旅防区,在距离战线不远的一个偏僻小山头停下,土公路也已经到头,需要步行下去,山脚下驻扎着511旅的一个步兵连。
从ZFB-05轮式装甲车下首先跳下来一个人,居然是果敢同盟军参谋部的副参谋长杨光华。
彭坤赶紧迎上去前,虽然两人的军衔相同都是准将,但杨光华副参谋长的职务更高。彭坤只是情况特殊才授予准将军衔的,其他三个旅211、311、611旅的政委可都只是上校。
杨光华向彭坤介绍了一身便装的老赵,而跟着下来五个身穿迷彩服地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彭坤与老赵握手后就对他说:“老赵啊,真是很抱歉,这里条件有限生活有些艰苦。但是司令员交代,你们因为保密要求高,不能住在镇上的旅部。安排在这里,实在让我心里不安啊。”
老赵笑容可掬:“不碍事不碍事,这是我们主动向彭司令员请求的,倒是给彭政委添了麻烦。”
这时候彭坤打量着那五个人,有些摸不清楚他们的来路。因为这五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古怪。
首先五个人都穿着迷彩服,是连他们都已经淘汰的81式大五叶双面迷彩服,而果敢同盟军有些部队都已经换上了数码迷彩。
而且每个人都戴着风帽,拉下了迷彩面罩,没法看清他们的真实相貌。
但他们风帽上面戴着的FAST头盔一看就是进口高档货,跟果敢同盟军在山沟里“捡”到有些不一样。上面布满加装模块插件的ARC头盔导轨,而且传统头戴式耳机改为通过导轨耳机支架安装在头盔上,和头盔一体穿戴。
不过彭坤没能认出他们的拾音降噪战术耳机,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战术耳机都有一个大耳罩才对。可是这五个神秘人的耳机像是从上面卡在耳朵上,等于是耳朵露在外面,这还怎么隔音?能听见单兵战术电台里面的声音吗?
钟小军他们佩戴的是美国军方开发一种耳塞式耳机,即战术通信与保护系统(简称TCAPS)。
TCAPS拾音降噪战术耳机,最大特征就是取消了耳罩,改为耳塞降噪传音。采用入耳耳塞,其隔音就靠三层硅胶质的耳塞,佩戴时向内压紧,依靠空气压力密封耳道。
由于体积减小,不再遮蔽耳朵,也不需要用耳罩隔音,同时与头盔也不产生干涉,耳机佩戴舒适性大幅提高。
彭坤还注意到,他们穿的迷彩服外面又是美国的拦截者防弹衣,可是枪支又很传统。
其中一人的八一杠配着81式班用轻机枪的75发弹鼓,这是钟小军。不过他还左肩右肋,斜挎了一个81班机的绿色帆布制弹鼓袋,拦截者防弹衣的弹匣袋里则插着三个30发弹匣。
另外一个个头最高的人则拿着85式狙击步枪,这是卡尔。
还有一个体型偏胖的也是拿着81杠,用的则是30发弹匣,胸前还挂着一具看上去很科幻的望远镜,这是高绪庆。
这三人都是男人。
另外两个则是女性。其中身材高挑的那个挂在脖子上的是一支85式微声冲锋枪,511旅机动营也装备了这种微声冲锋枪,这是阿娅。
彭坤发现她身后还斜背着根一米长的细管子,外壁喷涂成丛林迷彩,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实际上是老保罗专门为阿娅打造的高科技吹箭筒,使用的碳纤维材质极其轻便,内壁特别打磨后光滑无比。阿娅用这种吹箭筒吹出的箭初速更高,准头也更好。
我军也装备了军用吹箭筒,它相对于军用弓弩和微声枪械的最大优势,就是近乎无声。我军装备的吹箭筒上还加装了激光瞄准具。
但阿娅从小练习吹箭筒早已是百发百中,所以没有加装任何瞄准具。至于涂的毒药,都是卓老爷子让老赵弄来的各种顶尖毒药。
而体型娇小的那个,给彭坤的感觉还是个小女孩。她背着一个急救箱,胸前还挂着85轻型冲锋枪,这是阿卡。让彭坤纳闷多是,她身上的小号头盔和小号防弹衣是哪里搞来的?
五个人另外还配了手枪,倒是整齐划一的同一型号,跟彭坤自己腰间的一样都是92式。
以前老爷子们最熟悉的,钟小军和阿娅他们也在王老爷子教导下反复练习过,经典自制战术背心上的10个手榴弹袋,这次不允许出现。因为黑豹队最主要的敌人是鬼影子,双方曾经交过手。所以一定不能暴露黑豹队的战术特点,这样再跟鬼影子交手的时候,才能达成最大的战术突然性。
另外还让彭坤觉得古怪的是,通过细致观察,他发现这5个人中有3个不是黄种人。因为彭坤看到了他们眼珠的颜色。其中那两个女人和那个子最高的男人都不是黑眼珠。
那辆ZFB-05轮式装甲车被杨光华准将留给老赵他们使用,他则上了WMA301轮式突击炮,带着总部警卫营的人回去了。
彭坤正在招呼老赵和那5个神秘人随他下去,他已经安排步兵连的人给他们挖好了防炮洞和遮蔽部。
就在这时,从下面的小路上,急匆匆地上来一群人,都是山脚下511旅这个步兵连的兵。
其中4个人抬着一付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没穿军装的壮汉,双目紧闭似已昏迷不醒,看来是受了重伤。
彭坤忙问是怎么回事?
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瘦小年轻士兵,本来满脸又是泪水又是汗水,他带着哭腔说:“就在前不久,政府军突然炮击。没有试射直接就是急促射。
教官正在空地上给我们做示范,听到炮声就喊大家卧倒,我、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动弹不了,教官扑在我身上把我压倒,自己却受伤了,呜呜呜,连里的卫生员说有内出血,他应付不了,要赶紧送旅部卫生所。”
彭坤一听,就招呼把人抬到他车上,立即送去旅部卫生所。
那个最为瘦小,蒙着迷彩面罩看不出模样的小姑娘,见到伤员后就挤到担架旁查看,还掀开伤员的衣服看伤口。
这时候她突然拦住正准备把伤员抬上车的士兵:“他必须马上动手术取出体内的弹片,并且止住体内出血。从这里到你们旅部至少要30分钟,而他捱不过20分钟,必须立即手术。”
这些士兵怎么可能听一个不明来历陌生人的话,旁边的一个士兵就想把阿卡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