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康定邦早早就和侯襄君一起上青芒观,请杜潜他们下来,为明天的演出,提点建议。康定邦问:“令堂服下那偏方后,今日病情可有好转?”侯襄君说:“昨夜煎药服下后,今日面色较之前已有好转。还得多谢康兄昨日慷慨解囊,赠我那半颗野山参,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凑齐药方。”康定邦说:“何必见外,你我兄弟之间,这等能帮到的事,自然是在所不辞。”
聊着,又聊到春闱一事,侯襄君问:“春闱要等后年才开考,进京赶考期间最少得在京师待上一年,康兄可有了干谒之师?”康定邦说:“尚无准备,侯兄准备干谒哪位清贵?”侯襄君说:“家父在时,曾与当今拾遗杨捷星有旧,若是秋闱中举,我便准备先将这几年诗文集先送过去,然后进京干谒。”
康定邦说:“昨日侯兄还在谦虚,今天边连干谒之师都找好了。”侯襄君说:“康兄何必取笑,小生只是觉得若你尚无合适人选,不如和我一起干谒杨拾遗。他如今担着拾遗之职,我们前去干谒,也是其职责之内。”康定邦说:“侯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并没有干谒各位清贵的想法。”侯襄君却说:“当今之世,若不找一清贵干谒,出人头地不知在何日矣。康兄诗文中常有悲国忧民之心,倘不为官,一身抱负又该施展在何处?”康定邦却只是一味拒绝。
侯襄君见康定邦确实意不在此,也不好勉强,只是说:“虽然康兄不愿干谒,我将你的诗文一同送给那杨拾遗,你应该没必要拒绝,毕竟这也是他的职责。”康定邦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侯襄君的这个说法。
到了青芒观,最近的青芒观自从方聪公布自明年开春便可自主申请云游,整个观里许多事物都停摆了,一切围绕着三年后的国教之争和明年开春的云游在转,所以最近杜潜和育清、育静都能说得上是最清闲的人了,一则杜潜不是青芒观中人,二则育清育静年纪还不大,不太接触那个方面的事,三则他们三都有许彦管着,而最近许彦出门办事去了。因此三个人见到侯康二人上山找自己,打破了沉闷,见他们是来邀请自己下山听说书,那更是乐意难止。
杜潜先问了侯襄君母亲的病情,杜潜说:“你可有找到那王郎中?”侯襄君说:“找到了的,昨日已为家母看病,昨夜吃了药方,今日神色见好,多谢杜兄。”杜潜说:“哪里话,又不是我给令堂治的病,谢我什么。不说这个了,快先说,请我们下去听什么书,莫非上次所说的话本,就已写成?”
康定邦说:“正是。取名叫《惩恶记》,以你和两位道友为主角,杜兄以为如何?”
杜潜说:“这如何使得?我们不过举手之劳,竟也被传唱世间。”育清育静听到自己是说书故事里的主角,乐不可支,育清说:“那我们还等什么下山去吧!”育静说:“可惜师傅不在,不然请他老人家一起下山听听这《惩恶记》,那才最妙。”杜潜还想说什么,侯襄君说:“杜兄,切莫再推辞了。以你为主角,不是说,书中主人公就叫做杜潜,你大可放心。”
杜潜这才放下心来,五人下山去,自不在话下。
却说那邓屠户和叶大官人今日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