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与墙壁刮擦的声音十分刺耳,就像是某种特定的旋律激起了人类内心的某种防线一般。
方灿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极力将三把剑凭空飞舞着,不断冲击着面前的那面墙。方灿既不想去思考机关位置,也不想知道如何解开机关,现在他只知道,墙后有人,冲破这堵墙,一切见分晓。
不出一会儿功夫,这法子果然奏效了,只见一个有腰粗的大坑在墙上出现了,周围便是许多裂纹。
“得!只差小爷我临门一脚!”方灿在西川国时养尊处优,虽说平时品行端正,但脾气也有些暴躁,踹门踹树的操作经常做出来,像宫殿前一排笔直的树间却又一棵歪脖树,便是被方灿每天练习腿法和身法给逐渐踹变形的。
“踹木头倒是有把握,这石头……”方灿看了看眼前的墙壁,虽然不厚,但也不是能够轻易破开的,自己练习的又不是金钟罩,武器使得也不是钝器如大锤什么的。光靠这三把剑,能打出这种程度的损坏已经是不容易了。
“行吧!豁出去了,就把它当树踢了!”方灿往后退去,一闭眼再一咬牙,直接硬着头皮向眼前的那堵墙冲去。
一瞬间的劲力,方灿似乎什么也没有踢到一般,就连以前踢树都会有感觉,可这次居然像是直接穿了过去。
方灿即使刹住脚步,睁眼一看,眼前那堵墙居然消失了,连渣滓都不剩。这不是自己变强了以至于踢倒一堵墙都毫无感觉,而是因为这堵墙确实是一个机关门,在方灿接触到墙体的一瞬间,墙面居然被打开了。
“这墙……在上面!”方灿猛一个激灵,正在想这墙究竟去哪了,忽然左右看看都未寻到,便直接向前翻滚过去。而随后一声闷响,那堵墙又是厚厚的砸了下来。
“果然有人搞鬼!”方灿立刻看了看墙这边的景象,但还未看清人影,室内便好像忽然炸开了一个面粉袋,一阵白烟冒起,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了。
“好像并无毒,只是拖延时间的。”方灿弯下腰从地上黏了点白灰,发现只是普通的白面,看来也有可能是这贼人最后的手段了。
再往墙上一看,赫然出现一个血红手印,红色的痕迹顺着那堵墙流至地面上,而且还在延伸着。
“这老贼,果真是算漏一计。话说回来会是谁的血呢?”方灿不敢再往坏处去想,毕竟如果一个人的血液能够拖了那么长的一道还不止血,那一定是伤到要害了。“关兄你自求多福,我去了!”方灿对着那堵墙上刚被打出的小孔向外面喊到,也不知关越尘有没有听到,但现在很显然外面比里面安全多了。
方灿蹲着缓缓前进,顺着那血迹走着,却到了一个木门处消失了。
“木头门?哼!”方灿一笑,看着那被小胳膊粗的铁链子环环绕住的木门,脚又有些感觉了。
“噌噌!”两剑划出,萧然剑的锋利程度着实亮眼,只两剑便在木头门上划了个十字裂口。
“砰!”接着只一脚,木门便四分五裂,还剩下那根铁链在墙上挂着。“想拦住小爷?怕是没想到小爷从小就连过的吧?”
方灿重见天日,方才那间密室,外加纷飞的白粉,早已透不过气来,此刻忽觉眼前一亮,那绿色草地上的一条红印记正是尤其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