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虽说天意,但天意到底似一机械死物。”清虚道人颔首,“维系至今日,也不过损有余而补不足,使天地万物互相制衡而已。”
“而这种无法临摹禁法的补足,也在于这无法二字。为什么无法临摹呢?因为太过高远封闭,而这种高远封闭的产物,又是什么呢?以坐忘峰窥视,不正是坐忘石吗?”
“此等天道,虽偶有疏漏,在重劫之下,也往往灰灰而去。故而玩弄天意者,总遭不祥。而顺应天意者,其实也会遭遇不祥。只有飞升而起者,才算是稍有解脱。而飞升一途,却与天意无甚关系了。”
“诺,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李珣顺着清虚道人的示意望去,却见远处一道苍白火焰看似来势汹汹,却又停不下来。
一时进退不得,却又落下。
“这正是幽山无心宗的心焰,你看来如何?”
李珣却望向了天河的阴影,稍作思忖,回答道:“也仿佛这天水一般。”
“这倒不错。”
大抵是听了无心宗的词汇,那苍白火焰才落下来,化作一神色青白,脸颊消瘦的苍老道人下来。
那道人站立行礼,身形却摇摇欲坠,言语也是只有几分作伪的怯弱。
“前辈……”
言语似要开头,却无论如何说不下去,只是暂时强撑身躯,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