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草民是南门大街上,一家成衣铺的掌柜。”
“丹阳王妃曾到小的店铺里,添置过衣裳。”
“全程都是小的,亲自陪同伺候,云王妃甚是满意。”
“所以十日前,云王妃再次光顾。”
“只是那日,云王妃神思恍惚,似有心事。”
“虽然这次,云王妃照旧挑选了多套华服。”
“但是去后堂试衣的时候,仍然满面愁容。”
“于是我店里的绣娘们,就宽慰云王妃。询问她是否有不悦之事。”
“云王妃就亲口,向她们诉说了,秦王府那日发生的惨案。”
“云王妃当日所言,就由这两名伺候她,更衣梳妆的绣娘们讲述吧。”
绣娘们跪着向前,行过礼之后开口讲道。
“那日问起云王妃不悦之事,王妃娘娘便提及,他们正与秦王妃在院子中宴饮。”
“酒乐正浓时,秦王妃突然腹痛难忍,极为痛苦。”
“秦王就命府医们查看,一查发现秦王妃已落了红。”
“只一会儿的工夫,秦王妃就小产了。”
“云王妃感到害怕,就匆匆离开秦王府,到我们店内消遣。”
“娘娘说看见这些华服,就心情愉悦。”
“想以此忘记,前面在秦王府遭遇的惨象。”
“呵……”
林恒潇甚至不屑多看他们一眼。
想来这三皇子,真是急了。
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手段,来与林恒潇博弈。
“如你们所说,王妃是第二次到你们店内采买,你们只是侍奉的婢子。”
“又不是王妃的什么闺中密友,秦王府如若发生,那么严重的事件。”
“关乎皇子皇孙,云王妃就算胸无城府,也不会同尔等身份讲述吧。”
“究竟是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
“敢信口雌黄?污蔑亲王妃!”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绝无一句虚言,还望陛下明鉴。”
两名绣娘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发誓。
“老太傅,你究竟能否拿出切实的证据?”
“就凭这几人的转述,就要给王妃定罪。未免也太过草率了吧?”
“丹阳王,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林恒潇见他嚣张的样子,心中在想你何尝,不是应验了此句呢?
“老夫今天,定要将你和丹阳王妃,绳之以法。”
还不快呈上来。
李太傅给殿门口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这阖宫上下的宫女太监,哪个不是听命于皇后娘娘?
只见来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云晚晴’去秦王府,赴宴那日的衣衫。
“启禀陛下,这是云王妃,在小的店内换下的旧衣。”
“而侍女们在清洗之前,发现云王妃的袖口处,有奇怪的药粉痕迹。”
“我们便找到药师查看过。此粉末就是害秦王妃小产之毒。”
“真是笑话!”
“王妃去你们店铺选服饰,脱下来不要的旧衣物。”
“随便你们涂抹上什么东西。都能诬告这是王妃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