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衙内,在下沈梦阳,今天不过是误会一场,若不就此做罢?”沈梦阳向刘衙内抱拳道。
沈梦阳见这王捕头也不是一味偏袒刘衙内,也想就此做罢。
毕竟今天这个事简直是一地鸡毛。
原本他就没打算管,只是因为这个卢家的小娘把他拉扯了进来。
沈梦阳此时确定今天这个事应该纯属巧合,这个卢家小娘应该是那种正义感爆棚之人。
正义感是有,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匹配得上她的正义感。
而他呢,刚好路过,卢家小娘又恰好认识他,可能还听了些有关他的英雄事迹。
以为他也是正义感爆棚的盖世英雄,于是拉着他一起拯救“天下”。
关于这些,也不全是沈梦阳的猜测,因为他从卢云秀此时的眼神看出来的。
此时卢云秀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完全是后世那些小姑娘看偶像的眼神。
大大的眼睛,泛着崇拜的光。
对于这种眼神,沈梦阳可太熟悉了。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做局,沈梦阳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做罢。
“哼,说的轻巧,刚刚那个憨货可是踢了我好几脚。”刘衙内不屑道。
刘衙内虽然飞扬跋扈,但是眼力劲还是有的,他也知道陈六子是个憨货。
“萍水相逢,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旁边这位乃是卢知府的公子,不如让我做东,今天这事就此做罢。”沈梦阳继续说道。
嗯,卢云秀突然有些懵,咋把她给牵扯进来了呢,还有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卢知府的“公子”。
“卢知府的公子?”王捕头疑惑地看向卢云秀。
卢知府这一次赴任,家眷可是没有带,听说仅仅带了他的女儿,没曾听说带有儿子前来啊。
王捕头再度打量了一番卢云秀,不由得心中了然,这哪里是什么卢知府的儿子,这分明是卢知府的女儿才对。
见此,王捕头更坚定了和稀泥,于是拉着刘衙内到一旁,低语起来。
“衙内,今天这事不如做罢,对面也不是好惹之人,一个是卫所的百户,跟他们的指挥使交情莫逆,一个是卢知府家里人,不若卖他们一个人情。”
“一难道我那一顿打白挨了吗?”刘衙内不忿道。
从小到大,他在登州府都是横着走的,从来都没有人忤逆过他的意志。
登州府说来靠海,相比内陆,还有江浙富裕之地,其实这里属于蛮荒之地,一般的官员都不愿意来此。
就连皇室宗亲都没有分封到此的,所以这里基本都是登州府的一二把手的一言堂。
像刘衙内作为刘通判的独子,几乎成了登州府的土皇帝,基本都是由他予取予夺。
这还是刘衙内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衙内,卢知府虽然初来乍到,但毕竟乃是登州府的父母官,通判大人也要礼敬三分,至于那会沈百户,他是卫所之人,衙门可管不了他啊。”王捕头苦口婆心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刘衙内看着卢云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卢公子长得唇红齿白,真是太对他胃口了,若是捉拿到床上,还不得美死。
王捕头看到刘衙内的邪气眼神,自然知道刘衙内心中所想,于是谆谆善诱。
“衙内,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不若善意结交一番,万一衙内的真情打动了卢公子呢,岂不美哉?”
说完,王捕头自己不由得内心一阵恶寒。
“你说去好好追求卢公子?”刘衙内眼睛一亮。
这倒是他从未做过的事,才子佳人,两情相悦,从此比翼双飞。
如此倒也新鲜,那双因为酒色过渡变得浑浊的眼睛,也似乎变得明亮起来。
“你姓沈,对吧。”刘衙内对沈梦阳淡淡道。
“是,在下沈名梦阳,字宾之,衙内,这次是个误会,不如就此做罢,我在聚贤楼请个东道,赔个不是。”沈梦阳躬身道。
“为什么要赔不是,明明是他强抢民女。”站在沈梦阳身边的卢云秀不忿道。
对于那个刘衙内,她可是深恶痛绝,特别是那双淫邪的眼睛,每次看向她,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看着卢云秀那娇憎的模样,刘衙内越看越欢喜。
沈梦阳可不不想再为这种破事费心,那刘衙内明显是登州府中的呆霸王,没有实力将他一棍子打死。
此人只会是一只蛆虫,恶心自己,还是远离为妙。
于是沈梦阳拉着卢云秀的手,来到一旁,打算出言安抚。
被沈梦阳突然一把抓住手,卢云秀一时羞得满脸通红,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随便拉女儿家的手。
想到此卢云秀连忙使劲甩手,想把沈梦阳的手甩开,可惜她的力气不够,怎么都甩不开。
见甩不开,卢云秀也只能羞红了脸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