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下的烂摊子由凌子斐来收拾,案子算是解决了,
丑奴死了,不知道为何,南奚欢心绪沉重,心境也不一样,
她霍奕被护送着回了驿站,
南奚欢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来了一帮子人,尹一凡像猴子一样的跳来跳去,一会撩了撩她的衣袖,一会围着她转圈,调侃道,
“哟,命还真大,”
历经一个多时辰的囚禁,南奚欢真的是笑不出来,还好,还好有霍奕,不然她也许真的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看的出来,大家都在关心她,扯了扯嘴角,
“得了吧,好人命长,”
大夫在给她包扎,受伤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痛,如今上药却痛的忍不住要惊声尖叫,大夫手脚很重,南奚欢龇牙列齿的回话,
“大夫轻点,轻点,”
“叫你轻点听不见我,”尹一凡一脸恼怒,差一点揪着大夫的衣服,
这大夫本来也就是个学徒,他师父正在司马大人那边,如今被这么一呵斥,一时手足无措,
“这,你且忍忍,”
见大夫这么好说话,南奚欢咬咬牙点头,
坐在木椅上的唐冉抿了抿唇,看不下去了,接手大夫的纱块,
“大夫,我来吧,我常年生病,对这些很熟,”
“那那好吧,”
大夫略略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唐冉手推着轮椅的木车轴,转到她的伤处,低垂着脑袋,细细的帮她包扎,手果然轻了许多,唐冉还不习惯叫她兄长,南奚欢能理解,也有些欣慰,莫名其妙有一个弟弟,还这么能干,
“谢谢你啊,”
唐冉明媚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
“不用,”
看着唐冉,忽然想起了梦中楚承扶的模样,不由得心柔软了起来。
一直跟着唐冉的姜羿,抱着剑倚在门口,显然有些不屑,在他眼底,这些小伤小痛真的算不了什么,
“听说凶手已经伏法了,我应该洗出莫名其妙的嫌疑了吧?”
提到凶手,南奚欢的心绪就有些低落,
“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能让我喘口气吗?”
姜羿抿唇,
“你胆子可真肥,竟然想到这样的方法,看不出凶手有多凶残吗?被凶手掳去了,还能回来,啧啧啧”
“她这是嫌弃命长,”尹一凡臭着脸接话,
南奚欢嘟囔了一声,有些不甘的反驳姜羿,
“你这刺杀别人的,天天水深火热的官兵捉拿,咋就不知深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这是有区别的,奸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再者我是为报家仇,”
联想到先前霍奕的舍命呵护,再想到为她受的重伤,受刀伤都不吭一声的人,却闷哼出声,那块巨石砸到怕是伤到了骨头脏腑,
南奚欢张了张嘴,
“他真的有那么坏吗?”
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跟想象和梦境中虽然有差别,从来都是她主观的认知,还有他人客观的评价,她不算是真正的了解霍奕,
但是这一次霍奕确实救了她,
姜羿面色一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数百条的人命,都葬送在他刀下,整个朝廷被他玩弄鼓掌之中,还不算坏?是不是他救了你一命,你脑子就被灌浆糊了?”
“也不尽然”尹一凡沉吟道,
“霍家祖祖辈辈是忠烈,霍奕更是自小征战沙场,收复不少周边小国,维护大成安定,况且成五十六年,长公主跟太子造反也是他平定,心狠手辣了点,手段也是雷厉风行,得罪不少朝臣,褒贬不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