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好笑,问道:“怎么了这是?”
胡亦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心酸道:“我不能吃。”
“你小日子不是过去了吗?”胤禛不解。又想她身子养的仔细,怕不敢轻易碰寒凉之物,就劝慰句:“少少吃两个没事的,待会儿喝点黄酒去了寒不会伤身子的。”
胡亦安一听更颓丧了,泄气道:“我碰不得螃蟹,会过敏。”原主确实有这毛病,她既然用了人家的身子,本质的东西自是不能变的。好在她对螃蟹也不感兴趣,否则还真少了不少口福了。
胤禛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目光冷凝,锐利的扫了眼苏培盛。
苏培盛心中一凛,冲四爷点了点头,今儿这事绝不会让人说出去的。身体忌讳在皇家那是禁忌,这胡格格怎么就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哦?她要是出了事在站的这群都别想活了!
胤禛也气胡亦安不顾场合吐露忌讳,狠狠的瞪了她眼,张口训道:“身体的忌讳是隐秘,谁像你大大咧咧说出来,万一传出去有人利用这事害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亦安本意就是让人传出去的,吃了近两个月的加料饭菜也是够了。不管是谁只要动手总能把事捅出去,她就有办法让四爷亲自出手帮她讨回公道。
可话不能这么说啊,“在屋里的都是主子爷的人,我自是放心的。”
胤禛无奈,一方面对于她相信自己满意,一方面又对于她的天真头痛。指着那盘螃蟹对身边的人说道:“把螃蟹端出去给落梅院里的奴才,就说爷赏的。”
那太监应“嗻”,端着盘子退了出去。
胡亦安就愧疚道:“爷不必如此,您自己吃就成。”
胤禛也没好气回道:“你那垂涎的目光不下饭,爷实在不想对着它用膳。”
胡亦安闻言就狠瞪了他一眼,好心没好报,拿起筷子吃饭不理他了。
胤禛好笑的摇了摇头,胆子越发大了。不过,也没计较。
用完膳两人又到书房消磨会儿时间。
胡亦安仍旧在抄经文。四爷虽不是每天都带走,隔个几天整理成摞总会帮她带到前院的佛堂供上,所以,她也一直没有间断过。
胤禛放下手中的笔见她还肃穆着表情虔诚的撰写也没扰她,亲自动手清洗了毛笔,又把砚台、书写的东西整理整齐。
直起身子就见她正整理书写的经文目露哀伤。轻轻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纸张放到桌上,捧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
胡亦安冲他笑笑,却目中含泪轻言:“大伯离京快两个月了,应早已到家了,可他身体的极限应该也到了。”
胤禛不了解胡任与的身体状况自是无法猜测他现今的情形。不过,胡亦安知道,她能说出这番话怕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