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闻言急忙蹲下背着凡晨就跑，吕大叔跑前面带路，俩人一路背着凡晨，小跑的来到村寨里住处

“老伴，老伴快把药丸药膏都拿来，凡晨师父要用，”吕大叔心急如焚的喊道。

于尚志跟于媛媛听见吕大叔的声音，都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看情况。

“来了来了，”吕大婶咬着包跑过来。

“给凡晨小师父放草铺上躺好，”吕大叔指了指墙角的位置。

肖阳闻言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小心的给凡晨放下躺好，面上都是说不出的担心。

“凡晨姐怎么了？李歆她们呢？”于媛媛看凡晨鼻血流的到处都是，看的她眼睛红了心也慌了。

“不要在这里碍事，你嚷嚷的这么大声，是不是想死了？”吕大叔怒目看于媛媛。

“不要跟她蠢丫头浪费时间，”吕大婶不耐烦把药瓶都倒出来，挨个打开闻了闻，掰开凡晨的嘴倒进去。

“你干什么？”肖阳一把握住吕大叔的手。

吕大叔缩回爪子挠挠头，“老伴你来。”

吕大婶拍开肖阳的手，拉开凡晨的衣服查看，几人看了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凡晨脖子以下紫红的都要裂开了，肩膀、胸口还有黑色的圆印子。

“凡晨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于尚志皱眉惊骇道。

“这是什么？还不是救这蠢丫头弄的吗，你们以为她当鬼新娘能全乎的，是怎么全乎的？是凡晨小师父用自己的稻草人，代替这蠢丫头受那背后的老祭婆纠缠。”

“看到这印子没？这就是祠堂门口稻草人身上扎的东西，”吕大婶没好气的说完，给于家兄妹拱去了一边。

接过吕大叔递来的稻草人，埋在香灰里滚了一圈，然后把符纸垫在稻草人身上，给一个个东西拔下来，放火里烤黑砸碎。

凡晨疼的全身汗漉漉的翻来覆去，脸色苍白的都能看见里面的血在流动。

肖阳握紧凡晨的手问吕大叔，“我要现在送她去医院，她不能这么干躺着。

吕大叔看了一眼凡晨心疼道，“忍忍马上就好了，凡晨小师父现在不能出门，”说完咬咬牙，把稻草人丢进火里烧了。

凡晨疼的衣服都汗透了，蜷缩着抱成一团，有种五脏六腑溶了的飘忽感。

“想抱她就抱吧！回头凡晨小师父好了你就没机会了，”吕大婶说完咬了咬老伴，又给于尚志兄妹都扯出去了。

肖阳没有辜负吕大婶的好意，他确实抱凡晨了，他第一次静下心抱凡晨，没有任何的情欲在里面，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她，他才觉得自己要的挺简单。

凡晨好好的，鲜活的，哪怕不喜欢他都没事，只要能嬉笑打闹真实的存在就行。

吕大叔躲在门口朝里看，然后背手老沉沉的说了一句，“好梦由来最易醒！”

吕大婶无解的看老伴，于尚志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老婆子，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打扰了他们，我去给剩下的人都带回来，”吕大叔严肃的交代道。

“好，”吕大婶点点头示意老伴去带人回来。

……

吕大叔找到韩东来的时候，他正带着于媛媛的朋友们，躲在祠堂不远处的树下，祠堂门口的空地上趴着月雅。

“谁……”

吕大叔拍了拍韩东来让他别说话，悄无声息的带着他们远离了祠堂。

一众人倒退了几步走出来没多远，身后的祠堂发出砰一声巨响。

韩东来回头看，祠堂已经是一片火海，又看趴在空地上的月雅，如同疯子一般大喊大叫，他也没了回去救她的意思，带上人疾步汇合了于尚志。

“凡晨还好吗？”韩东来进屋就要找凡晨。

吕大婶一嘴咬住他，硬是给他拉去了旁边屋叨唠，“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凡晨小师父需要安静，你现在跟我凑合着躺吧！”

韩东来不明白的看着两个动物，“啥意思？”

“没多大意思，快躺着，”吕大叔拍了拍它身边的地，意思快躺下专门给你留的。

于媛媛的朋友们都去了另外一间房里休息，在祠堂经历过脑袋要分家的痛苦，这会坐在屋里又哭又笑的互相抱着安慰，此刻都有种劫后余生的珍惜感。

白毛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脑袋耷拉在膝盖上看着同伴们哭笑，他侧头看于媛媛许久，轻声道。

“媛媛，我们分手吧！”他话落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弋维……”

“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你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白毛说完转过头不再看众人，他目光对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人再没了话，都沉默的相互靠着发呆。

于媛媛面色难看的望着白毛，又见朋友们都没人说话，她只能把失望压在心底。

次日天刚有点模糊亮，白毛爬起来活动了一圈，出来发现天空下起了小雨，他伸手对着淅沥沥的雨幕伸出手，雨水有点凉，落在手心向手腕淌下去。

“李弋维……”于媛媛跟出来想小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