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冯凌怎么也不相信凌云会与那些人狼狈为奸，情绪崩溃到了极致，“不可能。”

“调查过了。”贺尘将自己这几个月上任后调查的结果递给了冯凌，“你父亲之前的713幸存者在不久前将这个发给了最新的713。”

“713？”冯凌听到这个代号后更加疑惑了，凌云与713又是什么关系？自己这么多年的调查竟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一脸震惊地打开了文件袋，里面却是一个平板。冯凌打开了没有设置密码的平板，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国际加密文件，713竟然是被认为危险的存在，被国际所不允许，所以那次行动，明则是解救任务，实则是暗杀行动，所以713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冯凌看着文件，心里却是极度的痛苦，凌云这么多年竟然做了这么多泯灭人性的事情，而自己一直以为他是正义的化身，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他，可心里一直都是以他为骄傲的。

坐在冯凌对面的贺尘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对于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每天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一个重点人物，殊不知，却是在变相的帮助那些势力伤害着无辜的人。

贺尘假装淡定地拿起杯子喝着水，然后缓缓开口道，“不过放心，这个女孩还活着，只是变成了普通人而已。”

“那她？”冯凌不解的问道，“她身上到底是什么？”

“W75。”贺尘开口道，国际上一直寻找的基因。

“怎么会在她身上？”冯凌继续追问。

“她是唯一一个活着的标本。”贺尘开口道，或者说是天选之人吧。

“那为何回归于平庸？”冯凌还是很不解，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凌老大概知道了吧。”贺尘怎么会想不到冯凌的念头，他也想过，只是，用一条无辜的生命去救另一条生命，这样真的可以吗？或者说，即使可以，这么多年，与林北的相处，他下不了手，“宁愿毁了她，也不愿她威胁这个世界。”

“什么意思？”冯凌更加疑惑了。

“你不懂吗？她的威胁，不是来自于她的可怕，而是来自于人们的贪婪所带来的灾难。”贺尘紧皱眉头，“你不是知道么？有些人豢养着某些人，以便有些日子，这些人可以替代自己。”

“你是说？”冯凌知道这些黑暗的手段，但是，林北怎么会？

“她是更好的供体不是吗？”贺尘笑了笑，他之所以对凌云没有最后的审判，大概就是因为，凌云没有最终将林北作为他的供体吧，这大概也是凌云最后的善良吧。

冯凌听出了贺尘的弦外之音，默默的低下了头，自己刚刚脑海中的念头也被瞬间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很多。

“不要再去打扰她了，她已经忘了。”贺尘临走的时候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徒留冯凌一个人坐在沙发久久不能回神，这一夜，他知道的太多了，他不知道的也太多了。虽然，身处要职，一些机密已经足以让他震惊，但是，今天对于凌云的认知，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人生观，自己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