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祈恩在脑子里欢呼雀跃。

【啊啊啊啊，师尊来啦，师尊来啦，师尊闭关快一个月了，我好想她，师尊肯定也想我了！】

祈恩嘴角抽搐，不自觉的眉头紧锁。

这是以前的他？谢谢，真不想承认啊。

慕心瞥到祈恩的表情就知道小祈恩已经在了，她心中大定，看向祈恩的眼神越发温柔。

小家伙，一个灵魂笃定我会害你，另一个灵魂笃定我会对你好，互相拉扯中你就会发现我和你记忆中的‘母亲’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到那时，你便会相信有人爱你了吧。

“看你眉头紧锁，最近修炼可否顺利？”

祈恩立刻恢复原来模样，心里暗骂自己竟然不自觉泄露了真实情绪。

他恭敬回道，“回师尊，徒儿并无不妥，只是刚才想修炼走神了。”

慕心笑了笑，“近一月未见，你倒是跟为师生疏了些。”

这话说得祈恩一愣，恍惚间他想起曾经与慕心的相处点滴。

他面对她时总是不设防，总是欣喜不已，总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都给她，总是希望她多看他一点，总是....

和后面她设计害他，生生逼死他，连他的魂魄都不放过的嘴脸相比，从前的他何其蠢笨。

就像如今什么都不知情的他还在为这女人随口的一句关心，高兴快乐。

祈恩攥紧了拳头，越是回想这样，就越觉得心脏钝痛。

他以为成魔后他早就刀剑不侵，可重生后的他，想起那些依旧会难受，难过。

祈恩扯了扯嘴角 ，露出了一个慕心看到都觉得十分勉强的笑容。

“没有，师尊，徒儿只是一时走神了。”

慕心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脑袋，“看你面色疲惫，怕是最近没有好好休息，修真之人注重心身合一，修炼不急于一时，你年纪轻轻便已踏入金丹，已超过同龄人很多了，不要太逼自己，修为的进步与突破很多时候是顺应自然的。”

慕心的举动让祈恩心头大震，他睁大眼神看着慕心，一时间竟忘记了回应。

【啊啊啊啊啊！师尊竟然摸我头啦，啊啊啊啊我好开心，好开心，师尊果然也想我了，师尊，多摸摸我，多摸摸我~~】

前世，她对他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他恨慕心恨的深入骨髓时，逼迫自己忘记和她的点滴，可越是逼迫有些画面就越清楚，模糊和清晰相互交错，他竟一时记不起到底有没有。

慕心心头一软，知道小家伙懵了。

祈恩对原主的感情很复杂，有恨、有气、有怨，还有隐藏在这些之下矛盾的爱与期许。

前世祈恩那么憎恨原主，除了原主对他的残忍所为外。

最大的点就在于她从头到尾都不曾对祈恩心软过、留情过，即便他们关系维持的那三百年，原主也不曾对他有过亲密举动，最多是口头关切、眼神肯定。

小家伙如此期待都得不到的东西，轻易就出现在柳修聿的身上，还是一个那么不堪的人，怎么能让他不恨不怨。

慕心没有点破祈恩的反应，手一伸，一个法器出现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