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州君座下,也敢搬弄是非,污蔑仙庭命官!”县君冷冷看向伍伯公,已然变了脸色……真是给脸不要脸!
“卑职岂敢污蔑同僚?州君只要召集雍县众土地公,有州君主持大局,大家定然会直言切谏,还雍县一个朗朗乾坤。”
伍伯公根本不敢看向县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州君身上。
“州君,雍县大小土地愈两百多人,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召集而来?我看……”
县君眉头暗皱,正要反驳,不想州君突然抬手虚压,令他后面的话生生噎在喉中。
“一家之言,不足为信。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这互联网究竟是何成色?”
此言一出,县君心神剧震。
不对!
州君若想横插一手,没必要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是了,一个小小九品土地,怎么可能越级拜入六品仙官府邸?
莫非这是州君借故在整他?
思绪至此,县君登时心神大乱。
“尹县君。”
“卑职在。”
“速速召集雍县土地公,于县城隍宫议事。”
“喏!”
“来人啊,摆驾雍县城隍宫!”
州君有条不紊吩咐下去,动静之大,令尹县君心中愈发忐忑。
没多久,一支规模庞大的州君官轿自州城隍宫中起驾,往雍县行去。
一路上,车如雷兮马如龙,鬼神辟易不敢害。
尹县君本来还想私下通知顾云礼做些准备。
奈何还没找到机会,便被州君抓进轿中问话,根本找不到半点机会。
官轿浩浩汤汤,却也风驰电掣。
不过,一个时辰,便抵达雍县城隍宫。
此时,雍县城隍宫早已沸反盈天,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土地公们,一脸茫然的窃窃私语,相互打听。
当州君迈入正殿,殿中土地公们顿时一片哗然,乱哄哄的作揖致礼。
顾云礼混在其中,看着跟在州君身后的县君,一脸疑惑之色。
这突然召集诸公而来,莫不是仙庭出了什么大事?
在满心疑窦中,州君坐上大殿主座,县君委屈如小媳妇坐在旁边新搬来的杌凳上。
“肃静!”
霎时,大殿落针可闻,一片死寂。
“伍伯公,本官已经按你的要求,将雍县诸公尽数召集而来,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州君朗声道,声传大殿,仿佛化为伍伯公的脊梁骨。
“喏。”
伍伯公拱手作揖,双手微微颤抖,声音更是发颤。
他转身扫过殿中密密麻麻的土地公,一股浩然之气自胸膛之中滋生。
他朗声宣告道:
“鄙人乃梭罗村土地公伍延赏,今日承蒙州君信任,召集诸公而来,乃是为求州君,为仙庭,为诸公,主持公道!”
“好叫诸公知晓,自从天庵村土地公顾云礼私自散播祈神术互联网以来,雍县各村香火便是日益减少,如今更是可有可无。”
“长此以往下去,莫说香火贡赋,只怕雍县香火也将尽归顾云礼私人所有。”
“看看顾云礼都做了什么事?”
“为了一己私怨,悬赏万柱香火,只求崔氏脑袋,如此行径,何其奢侈?”
“这般欺上瞒下,窃夺神权,掠夺香火行为,简直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一家之言不足信,还请诸公仗义执言,州君定然会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