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穿在身上五天的衣服也瞬间将他绞紧,领口更是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呃!”
司星辰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司北溟”抓住时机反手就掐住了司星辰的脖子,局势瞬间攻守易型!
“司北溟”满目狰狞,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杀意。
“既然话到如此,不必多说,司星辰,你可没有胡南那样不能被弄死的理由,所以你可别抱什么希望我会手下留情。”
应和着“司北溟”的话语,他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司星辰被掐住的脖子变得通红,部分已经变成了紫色。
让司星辰这时还能觉得好笑的是,因为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脖子那,神经紧急通知着他来自脖子的剧痛和窒息,反而大脑原本的剧痛倒不怎么痛了。
所以在濒临窒息的情况下,因为疼痛衰减,大脑反而获得了一丝清明。
也就是这一丝清明,让他举起了左手。
“司北溟”只顾着双手掐死司星辰,他其实有很多可以杀死司星辰的办法,但眼下他偏爱这种观看司星辰濒临死亡,逐渐失去生机的做法。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司星辰的右手已经在他的脑袋后面摸到了左手的掌司。
更不会注意到他转动了掌司的表盘。
咻!
一道黑色的残影从掌司的下方的夹层瞬间射出!
“司北溟”常年训练的本能在察觉到风动的一瞬间偏过了头,黑影在他脸上划开一道痕,打到了地板上——是一枚铜钱。
司星辰趁着“司北溟”因为受惊而在刹那减轻的力度的时候猛地发力,将掌司重重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啊!”
“司北溟”吃痛,司星辰迅速反剪一腿,掰过“司北溟”的胳膊,翻身压到了他的背上。
但司星辰的近身格斗技巧并不优秀,他甚至没有压住“司北溟”的双腿,更没想到他的身体如此柔软,一条腿如同蝎尾一样猛地扫中了他的头!
“司北溟”抓住机会,左手一撑地板,整个人侧身,双腿交错踢出“砰”一下就将司星辰狠狠踹上了书柜才落下。
“咳!咳咳.....咳咳!”
司星辰从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知道自己的内脏多半被他踢出血了。
他没有立马开始强力自愈的能力,但幸好他有药生尘给的凝血药,能止住身体任何地方的出血,他很快就咽了下去。
“你小子,对着你哥的这张脸果然下不了死手啊。”
“司北溟”站起身,除了后脑勺有点痛,别的并无大碍,甚至就连脸上被掌司射出的铜钱划开的地方都没有流下一滴血来。
司星辰的速度很快,在捕捉视觉上同样很快,在刚才铜钱擦过的瞬间他就发现了,铜钱只是划开了表面的一层皮肤,下面露出了黄一点肤色的一层皮肤。
司北溟的白皙程度很少有人能达到。
“司北溟”干脆自己掀下了耗费不少功夫做成的头套。
如果当年司星辰也在长坂坡的话,他就能认出这张脸来——这个人曾经试图射杀过赵云和胡南,用的是一把巨弓。
“来啊!现在敢动手了吧!来!到这来,让我杀了你哈哈哈哈。”
弓手拿出藏匿许久的细长弯刀,疯狂的笑容和“司北溟”的张狂完全不同,司星辰只能在他现在的脸上看到两个字——变态。
————
距离吞河泉五里外的地方有一处断头悬崖,那里是整个百花山谷最高的地方,当地人会在一些祭祀的时节来到这里摆祭坛行祭礼,但平日里,这里空无一人,百米高的断头崖让不少人望而生畏。
然而今晚,惨白月牙挂天上,这里却仍然站了两个人,看站姿,他们的心情还不错。
“哈哈,你很久没用过独步商仪了吧,小星星怎么样了?”
“你再这样叫我弟弟,信不信我一脚把你从这里踢下去。”一直阖目的司北溟睁开了眼睛,“还行,只不过,有些人真是令我感到恶心——呵呵,怪物啊,我很久没听到有人敢这样骂我了,因为那些人现在都开不了口了。”
“你又没在现代动过手。”
“啊,对啊,所以我只是说他们开不了口,又没说嗝屁了。”
司北溟斜视着身边的胡狸,说道:“这个司星辰,把我小时候的事都给抖露出去了,我要去教训他。”
“哈哈哈,那你悠着点,没想到你的独步商仪还有这作用,也是,懂得原理的话,就不难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了——在山谷之外却能听到山谷里甚至是幻境的声音,厉害厉害。”
胡狸为表他对司北溟的钦佩,赞扬地鼓了鼓掌。
见司北溟没反应,胡狸悻悻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咳了一声说:“你的东西,我已经托了小南交给你,只是我给他找了点麻烦,让他替蜀军收拾旧山河去了。”
“我知道,这本来就是我拜托你牵住胡南,免得让他破坏了王九昌的计划,陆图潜伏了许久,将王九昌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知道他有心从最弱的司星辰下手,那我就让他看看——司星辰绝对不容小觑的力量,正好让他激出司星辰的独步商仪,只不过,千张弓出现后,还是有不少人对陆图和屈枫叶的死亡产生了怀疑,陆图有点危险。”
“那他现在呢?”
“让他带药生尘去‘桃花源’接应司星辰了,安排他们是以防万一,司星辰若真的性命垂危,他们都会立马跟上。”
“嗯,那我就在这里等着接陆图,希望我们在现代那边的人也能一切顺利,毕竟胡南和星辰要走的不止三国,六商塔楼的考官也说了,要让他们自己见证六大商的历史,做出判断,光靠我俩说的话,没有用。”
胡狸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致地伸手扒玩着垂在头顶的树叶。
“知道了,我走了,狐狸,我们都愧对自己的弟弟,你利用胡南,而我则放任别人伤害星辰。”司北溟叹了一声,将关节全部活动了一遍,“有人伤害他,从心到身,我没想到王家人能恶心到这种地步,竟然用我们小时候的记忆......但这些人我明明可以为他挡下......我会给他道歉的,不用找借口,但首要的是,我得救他。”
胡狸思考了一下,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个“嗯”。
司北溟做好了准备工作,胡狸朝他吹了声口哨,司北溟回过头,默契地接住了胡狸扔给他的一把匕首。
“注意安全,可能的话,现代见。”胡狸道。
“嗯,欠你的酒,我回现代再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