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周从命契中回过神,立刻火急火燎地找云祉。
彼时云祉刚给星岭喂完药,从明日残台上汇报完战况,往院落内走去。
云祉有些疲惫,天色已晚,眼前昏黑。
屋内火急火燎冲出一个人,云祉来不及避让,面对面扑了个满怀。
“哎呦!”云祉吃痛,脑瓜子嗡嗡作响。
“谁啊,特么的走路不长眼!”云祉怒骂一声,眼中视线逐渐清明。
对上面前同样呲牙咧嘴扶额的声周,神色不免由愤怒转向诧异。
声周在他们三人之中,最为沉稳镇定,少有这种冒冒失失的时候。
这般着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云祉凝眉,在脑子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声周被撞地不轻,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云祉的脑袋有些太硬了。
云祉一急,反手握剑,一把拉起声周,声音急切:“阿周,可是出什么事了?无妨,有我在,你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没有!”
声周脑浆快被摇匀了,急忙制止住了云祉的动作。
云祉火急火燎:“那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平日里都不见你这般冒失!”
“是老大有情况了!”
云祉一愣:“什么情况?”
声周拉着云祉,将他在天域所看所晓,全部细细道开。
云祉听得两眼放光,清俊的脸上都腾起了薄红。
“还愣着干嘛呢,为了君上,赶紧动起来啊。”云祉听完,心花怒放,猛得一拍大腿。
鹤舒寒彼时正垂眸研墨,素白的手腕却不小心沾了墨迹。
魔君鎏金的眼瞳垂下,正欲拿锦帕擦拭。
但不巧,身边连一方小小锦帕都没有。
鹤舒寒想了想,搁笔起身。
“君上,怎么出来了?这雨未曾停过,湿气侵人,君上请小心些。”守岑从营中回来,抖落伞上的水珠。
“这雨,下了许久了。”鹤舒寒接过守岑递过来的衣衫,忽而转头询问:“羲儿自回到天域之后,可有什么消息?”
“属下不知。不过云祉三人已经归属羲儿大人,或许可以问问他们?”
“云祉…”鹤舒寒低声呢喃,“星岭的身体如何了?”
守岑道:“星岭身上有灵力的伤口,还有邪祟的痕迹。所幸受伤不严重,休养片刻便可。”
“灵力会不会是……”
“伶述尘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鹤舒寒摇摇头。
“属下知错,不该妄自揣测。”
鹤舒寒并没生气,扫了一眼守岑,便开口道:“本君知晓,今日劳累你先歇着吧,云祉那边,本君去便可。”
守岑看着鹤舒寒苍白的脸色,有些犹豫。
鹤舒寒笑了:“怎么?本君现在是连走两步都弱不禁风了吗?”
“属下没有!”守岑慌张道:“属下只是担心君上身体,这雨有些诡异,君上行事切记小心。”
少年斜过伞,伞面上灼烧的痕迹烈红如血。
鹤舒寒指尖捻了捻:“……是邪祟?”
“君上?邪祟不是被妖神的脊骨镇压着吗?怎么现在又……”
“看来天域里有人按耐不住了。”鹤舒寒笑了笑,鎏金眼眸中寒气森森。
“属下不懂。”
“知道太多并无益处。不过这也是好事,证明伶述尘已经把棋子埋下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分散天君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