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离开京市。
有人来到京市。
火车站送走外地的人。
同样也不间断的将外地人输送到京市。
京市是首都,车站每日都会有人来有人去。
应该送往,人情味浓郁之处堪比医院。
此处多是情感丰沛场所。
周诚穿着厚实的面包服,站在京市的土地上忍不住裹紧衣服,他头发打理的极为顺畅。
衣服干干净净,就连身上穿着的裤子都没有一个褶皱,手里提着个拉杆箱,站在火车站出口,要比寻常人更有富贵气!
左右张望。
瞧见周子欣跟钟彩萍。
周子欣穿着跟在海市不一样。多了几分古典味儿,不再是海市时那种洋裙卷发。
他瞧见周子欣眼睛弯起来,初生的朝阳落在他身上,多了几分雅致的味道。
他夸赞一句:“长高了。”
“外公一家颇为照顾,吃的穿的用的,都极为精细,北边的人长得高,或许饮食上也有功劳!”
周子欣说完。
把脸色沉下来的钟彩萍往前推了一下。
“爸爸,钟姨可想你了。”她眼睛弯弯的,说起来话来甜甜的。
周诚这才把视线落在钟彩萍身上。
被忽视好一会儿的钟彩萍立马收敛了自己刚才升起的那一点儿嫉妒心理。
她抬头看向周诚。
眼里全是爱慕。
“诚哥,京市天冷,你捧着这个,咱先上车,到了车上我跟你说家里情况。”钟彩萍说着将手里捧着暖手用的手炉递给周诚。
周诚看一眼手炉外面用细细的绸缎包着,里面似乎还塞着蚕丝提高手感。
他笑着推辞:“你捧着就是,我是男人火力旺盛,你身子不利索,更受不得冻!”
钟彩萍听见这话,眼睛里充满水雾。
诚哥关心她呢。
她如同被灌了迷魂汤一般,稀里糊涂的跟着一起坐上回程的车。
车上,周诚问了许多事情。
跟周家有关系没关系的,甚至还问了一嘴那祛疤的药。
钟彩萍将知道的都给说了,
“你是钟家的姑娘,应该可以拿到一份祛疤膏吧。”周诚温和问道。
他坐在车里,解开臃肿的面包服,可以看见保持极好的身材。
钟彩萍侧目看一眼,脸带春.光。
只是,那祛疤膏她还真拿不到。
除非,让爸爸出面。
她虽然疯了些,但是为了这么个东西,让爸爸出手,她觉得亏得慌。
“为难就算了,你是知道的,我最不想你为难了。”周诚叹息。
钟彩萍被他三言两语的给哄得改变了想法。
祛疤膏,她必须得弄来一份。
周诚瞧见钟彩萍的神态,嘴角露出笑来,闭眼将鄙视收敛了。
周子欣安静的不说话。
汽车很快到了钟家。
吴妈瞧见跟在钟彩萍身边的男人,眼神闪过鄙视,见这几人下来双手空空,鄙视更浓郁了,这周家的周诚真不要脸啊。
一个靠着女人吃饭的男人,软骨头。
骨头软就算了,还在外面招蜂引蝶,如果她男人敢这样,她就敢拎着菜刀干架。
“吴妈,给诚哥炖的参汤呢,他刚下火车,不适应咱京市苦寒的天气,赶紧弄点热乎的汤汤水水。”钟彩萍仿佛很贤惠。
吴妈返回厨房看着两碗参汤,端了其中一个用二道参熬出来的鸡汤送到周诚手里。
头次参跟二道滋味不一样,常年用的人一口下去就能分辨出来。
吴妈把参汤端给周诚时,钟彩萍正给周诚洗脚。
瞧见这一幕,吴妈的火气再次涌上来,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结节了,怎么有人自甘下贱。
原本可以做天之娇女,即使娇女落魄了也得有傲骨。
她有幸见过末代格格,大清都没了那位格格的腔调依旧拿捏的死死的。
这会儿钟家还鼎盛着,彩屏小姐就这般。
可真是……没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