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王伯住处时苏筝还没有醒,她便没有放声大喊,而是敲了敲大门。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后打开门闩,看着门口陌生的女子:“你是?”
秦宛白也愣住,开门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衣着虽是朴素,但也不是村里人能穿得起的料子,而且这人她从来没见过。
“不知这里可是王贤老先生的住宅?”秦宛白留了心眼子没有自报家门,而是反问他。
“此处正是家父住宅,不知姑娘是?”男子把握着距离,对眼前这人也十分好奇。
“我乃是苏筝之妻,苏秦氏。”
“苏筝?徐婶的女儿筝娘?”
“正是!”
“不知姑娘找家父有什么事?”
知道眼前人不是什么坏人后,秦宛白也放下心来。
“我来找王伯买些笔墨纸砚。”
男子疑惑倒不是他迂腐,而是这些东西贵不说,向来都是文人墨客才会买。平常人家哪里用得上这些东西。
秦宛白又接着说道:“我本想去私塾买的,可我去了发现村上的私塾似乎闭门了。”
“私塾一事我听家父说了,说里面的秀才前些日子请辞了。因为这事还气坏了身子,更何况家父年事已高,日后怕是有心无力。姑娘若是需要笔墨纸砚,我去取些给你,拿去用就是。”王牧不再多言。
王伯病了?
秦宛白有些诧异,前些日子大婚时。王伯的身子看上去挺硬朗啊。
王牧很快取来了笔墨纸砚递给秦宛白。
秦宛白只是粗略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想来是私塾里留下了。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王牧,姑娘可同筝娘一样唤我王大哥。”
“今日便多谢王大哥了,不知道王大哥可为王伯请了大夫?”
“拙荆已经去请了!”
“那便好,我就不打扰王大哥了。”
“家父病重,还请姑娘自便!恕大哥不能远送。”王牧颔首。
“自然自然。”
好在王牧见她不便,给她找了一个布兜将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装了进去,挂在脖子上。
这才慢悠悠地往自家走去。
到家时苏筝还没有醒。
“筝娘这是怎么了?”徐氏看见筝娘是被秦宛白给背回来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一晚上没睡,这会定是困了。”秦宛白笑着解释。
“这丫头,我就说怎么一早不见她的影子。”
“还请岳母帮忙搭把手,把筝娘放在床上下。”
徐氏跟着她进了屋子小心扶住苏筝,将她放在床上。
“嗯~”苏筝不舒服的发出一声梦呓来。
外面很热,秦宛白也就没给苏筝盖被子,找了一件薄衫搭在她的身上,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一出门就对上两张八卦的脸给她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胸脯不停地给自己顺气。
“你俩干啥呢?”瞪着两人没好气道。
“你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脸这么红?”周如萱捂着嘴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