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修插着裤兜也靠在门一边,表情闲适:“唉,无妄之灾 ,不是我请的安天娜。”
“重要吗?”桑柔不依不饶的。
厉明修“啧”一声:“比起她我更希望你和我说生日快乐,你不知道,我一天都在想你,给你信息都不回,该生气的是我。”
桑柔还是气呼呼的,话也懒得说。
厉明修弯了弯腰盯着桑柔说:“我俩真就在门口对质啊,要吵架也回里面吵啊。”
“宋婶听到务必报告奶奶,可怜奶奶今天还说要请你吃饭。”厉明修从裤兜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角。
桑柔手一伸,把烟拿起丢在地上,然后拎着厉明修的领带拖他进门,随即“砰”的把门关上。
“原来你喜欢霸王上弓。”厉明修少有的一副嬉笑的样子。
桑柔气不过,用力把他往床上推,他作势往床上一躺。
“累死我了,应付了两场,总算可以歇息,还是回家抱老婆好。”厉明修笑意缱绻。
桑柔不甘心,上去往他口袋掏,要拿回手机扣。
厉明修扶住她的腰,手一紧,她就跌在他怀里。
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小气包,哪有给人了还要回去?不就耿耿于怀你生日我没到场嘛,过去不可追,未来犹可期,柔柔,明年我一定不辜负你。”
桑柔见他都如此了,不依不饶倒真显自己小气了。
但是没有台阶下,只能撇撇嘴,爬起来,到浴室洗澡去,门关得用力,心情还是要表达下。
厉明修神色却没有轻松,他双手枕着头部,想着安天娜回来究竟有什么可图的。
桑柔在浴室里,想起安天娜高贵圣洁的样子有些沮丧。
她从来没想过厉明修的前任都是谁,是怎样的。本来富家公子嘛,感情生活不丰富不可能。
她自己也有暗恋对象啊,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场上的男人都崇拜着安天娜,包括朗悦京这种嘴里对她无比赞扬的。
女人和女人的竞争现在有时髦的叫法,叫雌竞,在网上那是被女权批判的。
桑柔洗完澡出来却不见厉明修,她走到书房去,看到他在电脑上浏览。
厉明修看的是安天娜家里公司的变更公告,以及安天娜离婚的报道。看到桑柔来了,关了页面。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贴上去就吻着她。桑柔想偏头,他捏着她下巴更加用力。
好一会,厉明修松开她,含笑道:“等我。”然后转身回房。
桑柔也恨自己,对他没有抵抗力。
厉明修给她在书房旁边置了一个画室,她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未完成的厉明修的画像。
她想起了父亲,当年她硬要艺考,父亲花了大价钱给她请来京城的名师做指导。
后来父亲破产,几乎靠她自学。幸而她还算有天赋,以刚踏入门槛的专业分数进了乌市艺术学院。
因为要打工她花在专业的时间并不多,算勉强毕业。
现在能经营画廊,也能圆自己的画家梦。
但是这一切是厉明修给的机会,她哪能那么贪心。
想到这,她眼眶湿润了。就算分开,她得到的机会比许多人一辈子得到的都要多。
这么一想,叹叹气,打算跟厉明修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