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明明就是欺负弱小。”许冉往后缩了缩脖子,一把推开时南笙。
脸颊上的余温尚未消退,时南笙被推得往后一靠,手掌撑着地面,笑的肆无忌惮。
这情绪来的快去的快,简直变幻莫测。
时南笙单手撑地,一只手捂着腰腹,面带痛苦,“哎哟,我好疼,小同桌你这是趁机报复。”
“谁,谁趁机报复了,别冤枉我。”许冉举着手慌忙站起身。
“还说没有,明知我有伤,你还对我下此毒手。”时南笙狰狞着表情,还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最后叹口气,“哎,果真是没良心啊。”
突兀的提高分贝,尾音拖长,吓得许冉扭头往后门口看,她慌不择路蹲下身捂住时南笙的嘴,
“你胡说,我看你就是故意没事找事!”
小妮子的掌心冰凉,如同寒夜中的雪花,轻轻地捂住了少年那柔软温热的唇瓣。
忽然传来得凉意,时南笙一怔,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继而他哼笑,发出闷闷的气音,
“怎么,小同桌这是要毁尸灭迹呀!”
因唇齿相依动荡,热气喷洒在小妮子的掌心,她的手指跟随心尖微微颤抖着,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温度和气息。
她的掌心与少年的唇瓣相互贴合,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触感。
那是一种冰冷与温热的交融,细腻而又微妙。
时南笙的嘴唇在小妮子的掌心微微颤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许冉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的柔软和温热透过她的掌心传递过来,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
“毁你个头啊!”许冉恶狠狠白一眼,忙不迭收回手时,还顺带往时南笙的棉服擦了擦,“我要是真想毁尸灭迹,早就毁你八百遍不止了。”
时南笙瞥一眼自己刚被擦过得棉服和小妮子甩手的动作,稍有些不满的“啧”出声,
“尝过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还嫌弃上我了。”
顿一声又补刀,“吃你喝你剩下的那么多次,我都没嫌弃你。”
“你那是不讲理。”许冉烦躁的“切”一声。
真是懒得跟这种无赖一般见识。
简直可恶至极,一天不怼死人浑身难受是吧。
动不动就开黄腔。
“好好好,是我不讲理。”时南笙无奈的笑了,抬手揉在许冉的头发上,“那小同桌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可以扶我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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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另一头的拐角处,三人你看我我瞪你。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一男一女堵在墙角,被围堵得男生面色委屈,头发被薅的炸了毛,衣服也歪歪扭扭。
而堵的两人,一人双手抱胸,一人双手插兜斜倚着墙壁。
最终因强势的逼迫下,被围堵的人把前因后果如实的复述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堵的男生一脸不可置信。
张扬连连点头,“真的,这我能骗人吗?我这么诚实的一个人。”
就他被糟践的不像样子,他能敢骗人嘛!
简直就是禽兽,他怎么就活的如此窝囊,这要是传出去太丢人了。
算了算了,这丢人的事还少吗?
好像也不差这一件。
还是保命要紧。
“照你的意思是说,时大佬是故意让你打的?”江曼妮单手抵着下巴,说的有些不信邪。
张扬疯狂点头。
于逸辰似有些觉悟的“嘶”一声,抬起食指指着张扬,“那就是说,南哥没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