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席尔瓦的记忆片段突然变成了黑幕，任晨渊无论再扭曲，就是无法再度探查下去。

怎么回事？

如今我力量大增，扭曲带来的效应更加强大，想要探查更早的记忆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

晨渊紧锁着眉头，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然而下一秒——

嗡——

只听嗡的一声，一道充满了怪诞的声音便忽地出现在晨渊的脑海中：

“你还没死......？”

听到这句话，晨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声问道：“你是谁？”

“哈......”那道声音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后缓缓说道：“他们被你骗到了，但我可没有......”

“你的能力的确厉害，尽管我的认知中确实认为你已经死了，且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影响的......你这只偷东西的老鼠......”

听到这句话，晨渊的眼中散发着淡淡的寒芒，只见他缓缓说道：“露声却不露面的你，倒更像一个只会藏在暗处的虫子，令人不快。”

“哈......你的嘴依然还是这么毒辣，不过......听你的语气，你似乎不认识我了？”

那道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

听到这句话，晨渊淡然回应道：“我需要认识你么？”

“还是说......你就是德席尔瓦他们信奉的——”

“规则与混乱之神。”

晨渊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微光，能够阻止自己再度探查德席尔瓦记忆的家伙，恐怕就是他们所信奉的规则与混乱之神了。

“敏锐的家伙，不过我倒是确定了一个事实。”

那道声音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阴笑，只听他说道：

“你确实失忆了，而且还出乎我意料的疯狂。”

“和你相比，那些只会接受大量信仰的所谓神明倒显得更为废物了。”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和你慢慢磨，要不是那些废物牵制我的话，不然现在我就不是和你聊天了，而是彻底抹杀你这只老鼠。”

“原本我还因为德席尔瓦的失败而感到奇怪呢，我赐予他们的手段可不是凡人能够破解的，直到发现是你，我就立马理解......”

他的声音顿时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

“嘁，这具身......羸弱......以后......会......再见面的。”

说完这一段断断续续的话语后，这道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而晨渊呢，因祂而不得不退出德席尔瓦的精神世界，当他睁开双眼定睛一看时，德席尔瓦的双眼已经彻底失去了神色。

晨渊松开手，德席尔瓦的尸体便直接落在了地面上，再也没有动弹过。

他已经彻底死了。

身后传来蟋蟋蟀蟀的脚步声，晨渊撇头一看，威廉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