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就看到一个穿着教袍的胡人满脸猥琐地从里面走出来,腰带还未完全扣上。
他没注意到远远看着的几人,直接脚步虚浮地走了。
“艹,恶心。”钟晚芍啐了一句。
她紧接着问:“这种事情在北冥宗内不会被取缔吗?”
舒云摇摇头,“这帮火居真人是和鞑靼皇庭王子一起来此修习的,他们不受北冥宗的统一管束。而且每个女孩都有自愿陈情书,律法管不了他们,北冥宗也不敢直接针对,只能三番五次敲打。”
钟晚芍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至此变坏,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看下去,只强打精神和舒云打了招呼,便告辞了。
舒云看起来有点舍不得的可怜相,但见挽留不下只好由她去了,走前还不忘说:“以后常来。”
钟晚芍点点头,放下马车的帘子,胸口像堵着一般。
既是气钟箫夫妻竟然把这样的鬼主意打到女儿身上,又可怜那些女孩的遭遇。
她沉默良久才抬头问道:“钟箫那个狗东西现在在哪儿高枕无忧呢?”她话语间的咬牙切齿都能听出来。
“现任节度使,专管鞑靼外使事务,官居正四品。”钟襄宁的声音很淡。
呵,难怪人在南边,献女都献到这里来了,原来是为了节度使这个职位,不过半级,折损两个女儿。
钟晚芍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回将军府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渔阳。
迟吾行这次没有一块跟着去,毕竟三个带着武器的女人进宗门实在太招眼了,但碰头了还是察觉到自己东家情绪不太好。
“怎么了你?谁得罪你了?去逛了一圈反而情绪不好了。”
钟晚芍简单向她讲了讲素女之事,听得迟吾行也沉默了,“真是离谱啊。”
心头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什么时候,女子的自由和清白可以这么随便践踏。
迟吾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正上着火呢,安慰道:“这几日我去查查,了解多一些,对了,我盘点了一下你家大伯的赠礼,竟然有两壶宋酒呢。”
钟晚芍顺她所指拿起酒坛来,果真清澈见底,一点杂质也无。难怪能在此地一骑绝尘。
“顺便去查查我外祖。”她沉声吩咐。
傅闻鹰、钟箫、野火商会、海擒云、外祖,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样,狰狞地想把她拉进去。
回到渔阳,众人皆在忙碌,钟晚芍自己也开始了新产业的谋划。
大雍朝有大片等待开发的地产热土,许多东西却不能急于求成,要与本地的经济发展相适配,否则地产变成泡沫是迟早的事情。
房价是需要等待时间的检验。
九洲行一炮打响之后,钟晚芍也成了渔阳以及周边鼎鼎有名的大商贾,每天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渔阳的地价只能说一般,不算高但也绝不低,钟晚芍趁着还没涨上去,租下了一大片地皮。
庆幸的是如今商鹤京也算给面子,批文下得比之前快多了。
只是嘛,人还是那般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正赶上一回他免费行医。